星洲媒体集团高层今日首度开腔,为社长张晓卿护航,反驳指张晓卿收购南洋报业垄断媒体的批评。
董事经理兼集团编务总监刘鉴铨(右图)今日在《星洲日报》全国版第3页刊登一则题为《 反垄断是我们的信念 》声明,坚称张晓卿收购南洋报业,不会造成媒体垄断的局面。
刘鉴铨表示,反垄断人士的指责,都是源于对“垄断”的错误认知。
“换句话说,尽管大股东同样是张晓卿,但是,《星洲日报》、《光明日报》、《南洋商报》和《中国报》,都是不同的企业实体,过去彼此之间独立运作,相互竞争;今后还是保持这种模式,在价格、品质、技术、产品创新和行销上竞争,垄断的局面在这种适者生存的局面中没有可能出现。”
他形容张晓卿“没有强烈的政治背景,而是单纯的企业家和文化人”,“既然不是政治人物,也没有政治议程,岂会不知垄断或控制言论的弊端”。
另外,《星洲日报》高级广告营业专员舒庆祥也在同一页的《沟通平台》发表一篇题为《 怎能如此对待星洲日报! 》,强调该报是华社的堡垒成员之一,必须加以保护。他表示,发动(静坐抗议)运动者,应体会与照顾广大华社、《星洲日报》百万读者以及《星洲日报》数千名员工及所有依赖星洲日报谋生者的感受。
自“528报变”事件后就坚持反对中文报业被垄断的人士,今日接受《当今大马》的访问,针对刘鉴铨的文章发表本身的看法:
前报人陈利良:4报有没有封杀《东方日报》?
《反》文经过深入的推敲,并没有否认张晓卿有政治背景,而是指他没有“强烈的政治背景”,但是为什么接下来的句子却称张晓卿是“单纯的企业家和文化人”,这不是有很大的矛盾吗?因此,我想反问,张晓卿当年受委上议员,是哪一个政党推荐的?难道东马的政党就不是政党,只有西马的政党才是政党?
刘鉴铨指“华文报章屹立我国百年岁月,有风骨的报业工作人员大有人在”,我想问他,今天有几个这样的报人?多少个在《星洲日报》?为什么不点名?
从《沟通平台》出现各种反驳“垄断”说法的文章,到刘鉴铨跳到幕前来护航,层次越来越高,这突显《星洲日报》面对很大的压力。
我想问刘鉴铨,如果《星洲日报》和《南洋商报》是不同的实体,哪为什么5年前马华收购南洋报业时,《星洲日报》不刊登反收购的新闻?大家都懂,一旦大股东控制公司,员工会因为读者权益而违反老板的利益,互相竞争吗?显然他对“垄断”的认知有误。
刘鉴铨说,“从商品市场的角度出发,任何的垄断,是以强势力量排除竞争者,封闭竞争空间,享受充份的利益和好处”,哪他有没有通过强大的市场力量,4报联成一线排斥《东方日报》?这不就恰恰好是他所说的“以强势力量排除竞争者”吗?这岂非自打嘴巴?
撰稿人联盟(WAMI)秘书曾剑鸣:星洲害怕竞争
从《反》文的讨论方式来看,刘鉴铨已认定垄断是事实,但是为了避免批评,他只能大派定心丸,保证4报会互相竞争。但是,他的竞争定义是一种“鸟笼里的竞争”,就是受同一个老板控制下的竞争。
这种“鸟笼里的竞争”和我们所说的竞争不同,我们所强调的是竞争的异质性,不是在共同集团内的竞争,而是不同老板、不同办报方针与策略的竞争;相反的,同一个老板底下的竞争,是经过互相协调后的竞争,为各报进行市场区隔,不会让它们互相抢夺市场,因为那将不利于老板的经济利益。
撰稿人联盟,强调的媒体关系是既竞争又合作,就是在报道内容和新闻专业方面竞争,但是却在争取新闻自由方面合作。
我们可以检验星洲集团过去如何对待集团外的竞争对手,它以强大的经济与市场力量封杀《东方日报》,当《东方日报》面对国家打压迟迟不获更新出版准证时,也不见星洲捍卫同行的权利。
再看528报变之前,当星洲与南洋分属不同集团时,星洲不止通过商业手段竞争,甚至靠联合政治力量打压南洋,最后收购对手。
媒体统一强大时未必有用,反而会与政治力量合作打压异议,马华党选时对B队不公平的报道就是例子。星洲在操纵市场后封杀(前雪华堂会长、前反收购工委会主席)颜清文的新闻,已经显出一言堂、垄断的现象。这些都是刘鉴铨回避不谈的具体现实。
检验星洲集团过去的做法,可以发现它不止在言论上排除异己,更通过经济和政治力量进行封杀,这证明它不仅不要竞争,其实是害怕竞争。
前反对收购南洋工委会主席颜清文:赞扬大专生崇高理想
我已经很久不看《星洲日报》了,(记者向他简述《反》文大意)刘鉴铨说的比唱得还要好听!
(针对“反对媒体垄断”静坐请愿)在籍与毕业大专生有崇高的理想,反对媒体遭垄断,我们应该给予鼓励与赞赏。
张晓卿也是崇尚媒体自由,在发扬中华文化方面也做出很大的努力,应该可以看到垄断的弊病,我希望他将南洋报业卖掉,让其他人经营,到时星洲、南洋与东方三强鼎立,对国家与华社都比较好。
我想赚钱对张晓卿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很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