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联邦政府昨天开始实施有条件限行令,从3月18日至5月4日,历经整整47天。这期间民众被迫待在家里,难以外出。不过,大家都尽力适应调整,在家过了有意义的生活。
《当今大马》之前广招读者分享限行期的日常生活,以下为部分文字汇集,以期记录这个非常时期的非常生活:
思念亡妻
耀金康
太太去年9月过世后,我每周末都会到灵骨塔“探访她”。限行令阻碍了我,这让我难过。时间有余,我网购一把吉他,为她练习弹奏一首歌,过去数周每天如一。
作家的诞生
莎诗敏(Shasmeen Sheza),莎亚南
我今年九岁,写过几本书。在限行令期间,我在亚马逊和Lazada出版了第一本书,书名为《钟塔的第一学期》(First Term at Brass Towers)。
我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完成这部作品,爸爸是我出这本书的灵感来源。在限行令前,他每个月都带我去莎亚南图书馆,每次借10本书。在限行令期间,我只能读电子书。
我想出版这本书,是要帮助疫情中需要援助的人们。
洗碗的领悟
如嫔
我居家办公,必须眼不离电脑银幕,手不离键盘,秒回上司客户和同僚讯息,解决他们的疑惑,深怕有一丝怠慢,就会显得是在偷懒作祟。因为这个缘故,我爱上了洗碗,就像平常在办公室一样,能在茶水间忙里偷闲,那是唯一让我还能喘口气的地方。
我喜欢从我厨房窗口往外看的风景,路上车来车往的流量,多少预示着卫生总监及国防部长隔日汇报的防疫进展。那是一条通往鹅麦收费站的大道,平时工作日车流量都不少,更别说是节日时期了。记得限行令第一天,大道上似乎只有救护车、警车和商货车经过,车流量像是只有往日大半夜的一半。一来是庆幸大马公民安居守法,其二是惊叹这真是百年一遇的情况啊。
后来,限行令延长,接着又放宽,车流量也开始回流;但官员的例常汇报并不让人乐观。国家安全理事会限制民众行动,车子就回到限行令第一天的流量;最近却因为确诊病例下降,车流量又开始回流了。
平时我被叫去洗碗都会显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现在却额外珍惜洗碗的时光。因为从洗碗望出去的角度,我看的不是每日的车流量,而是每日的例常汇报啊!
唤醒音感
E Juno
平时多外务,没时间练琴。工作忙碌后,没时间练琴。
理由太多,渐渐地手感也慢慢地有些冷漠。
限行令期间,我卸下外务,好好地在家,重拾琴身,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着那一颗颗音符,似乎让我充分利用时间唤醒音感。
谢凯文(译音,Kelvin Cheah),吉隆坡
读了一篇《当今大马》报导非政府组织协助难民的文章,心里萌起助人的念头。我联系报导提到的PichaEats组织,表明愿捐助,可是该组织创办人苏珊(Suzanne)却说需要有人记录援助过程,因此我就加入了拍摄的阵容。
我很荣幸能够在PichaEats付出点心力,拍摄各种援助活动。我们到了很多家医院、诊所、老人院,甚至是警察总部。
我也首次亲睹前线工人的疲惫不堪。他们的倦容至今仍烙印在我的脑海里。老人院陷入拮据,也让我看到负责人的脸上挂满无助。
这次的经历让我见识到人间苦难,也因此懂得更谦卑。我也分享到受援者接过援助品时所感到的喜悦,不禁为身为马来西亚人而感到自豪。
我希望马来西亚能够尽快从疫情恢复过来,而我们会更加乐于助人和与人为善。
父子洗车乐
阿曼达(Amanda Christine), 沙巴巴帕
照片中的两个大小男孩是我的丈夫和4岁儿子。
这也是他们度过限行令时期的方式。即时车子洁净无尘,但他们几乎每隔一天都要洗车一次。
父子俩没有理由要淋湿玩水,但这至少让他们有事可做,而且还可以共创回忆。
弯腰种植驱赶郁闷
许多人在限行令期间,培养出意想不到的新兴趣,如园艺。
希山慕丁(Mohamad Hishammuddin)寄来一张偌大西瓜的照片,分享在园地种植的乐趣。
“大事经常是从小事做起。你知道吗?我几乎可以一整天都在做这件事。”
另外,沙巴古晋的CK Yong打从限行令第一天,就开始在家园劈开小小的园地,还用照片记录每天种植的点滴。
他说:“我从限行令的第一天开始就种植了。现在,我们晚餐所用的蔬菜中,有四成都来自自家园地,我们现在每周只去市场一次。”
我们在前线
从限行令一开始,许多前线人员必须从不间断地埋头工作,迎战各种突发状况。他们也学会苦中作乐,稍稍犒赏疲惫不堪的自己和同僚。
警察罗斯迪(Rosdey Jais)在路障执勤期间,就偶遇与自己长得很像的军人。
他说:“我们既不是亲戚,也不是什么双胞胎。我们在路障执勤时,偶然发现彼此。”
蒂蒂旺沙县卫生部的数名医生趁着空档时,留下一张合影,为自己在前线抗疫留下记录。
他们分别是阿克玛(Akmal)、卡维塔(Kavita)、艾妮(Aini)、伦纳德(Leonard)和古纳(Guna)。
“即使没有获得额外薪水,我们仍然会全心全意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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