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参与反对汽油、电费涨价的示威人士当中,有人遭镇暴队殴打至头破血流入院、手骨破裂、甚至被打至全身淤青。而目睹镇暴队采取过激暴力驱散集会的示威者所携带的小孩,更指称镇暴队是“坏人”。
参与抗议集会的回教党党员安兰(amran zulklifi)就是其中一名遭镇暴队以警棍殴打导致头破血流,蒙受最严重伤势的其中一名示威者。
这名38岁的父亲今日在吉隆坡的一家医院接受《当今大马》记者访问时表示,“当时我并不害怕,心里一直在想着走散的孩子,担心他也受到攻击”。当时他携带10岁的孩子,莫哈末查菲兰(Mohd Zafran),一起参与反涨价抗议集会
回忆当时的情景,他表示当镇暴队警告示威者解散,并向示威者发射水炮时,他就将10岁的查菲兰紧紧拥在怀里,但是两父子仍被水炮给射湿了。为了躲避激烈的水炮,他们一伙人被迫逃向水炮车的四周,但是却碰上欲驱散群众的镇暴队。
“此时迎面而来的镇暴队见人就打,根本没有机会和他们沟通,我们只能往后跑,混乱中孩子和我失散了。我背对着镇暴队,他们却一直以警棍和盾牌殴打我的背部和头部。”
被乱棍殴打,顿成“血人”
结果,安兰的头部被警棍殴打至血流不止,顿时成为“血人”。他说“当时我感到一阵晕眩,只能继续向没有镇暴队的地方跑去”。
稍后,安兰的友人将他送入医院并留院一天,以接受治疗。然而在送入医院之前,他心里仍然挂念查菲兰,并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打电话吩咐友人照顾查菲兰。
今天出院的安兰,其头部右边缝了5针,身上多处淤青红肿,所幸并无伤及骨头部分。他表示,自己目睹一名马来摄影师也遭镇暴队殴打至头破血流,其余与他一起逃跑的示威者也受到轻重不一的暴力对待。
今年就读4年级的查菲兰向记者表示,与父亲失散后,他没有看到父亲被殴打,但是仍然目睹镇暴队殴打人群,“好可怕,那时我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这名勇敢的小男孩并没有当场号啕大哭。幸运的,他随后遇上父亲的友人,并由后者带他离开现场。
查菲兰也告诉记者,镇暴队是“坏人(orang jahat)”。
安兰表示,他携带孩子出席示威的目的,是要训练孩子的斗争意志,“虽然这次受了伤,但是如果下次有机会,我们还是会出席类似的示威,因为我们是在反映人民的心声”。
“他要我的命!”
至于金马区警区主任卡玛巴沙指责示威者拒捕和踢人在先,镇暴队只以最低的武力自卫的说法,却引起安兰的愤怒。他激动地告诉记者,“这那里是最低武力?是的话就不会殴打头部,我们又没有武器,也没有攻击镇暴队”。
“镇暴队的方式根本不是要驱散人群,根本不专业,他是要我们的命!”
昨日他已针对此事向敦拉萨路警局报案,要求警方调查镇暴队的暴力行为。
示威者高举双手示意仍受攻击
另一名受害者,在学运担任财政一职的林万腾告诉《当今大马》,他在镇暴队发射水炮后,便联同其他几名友人准备解散。尽管当时他们不断高喊“好的,好的,我们解散(Ok, Ok, kita dismiss)”,但是镇暴队却以盾牌向人群推撞,接着就以警棍殴打正在撤退的他们。
当时他以手臂抵挡镇暴队的警棍,导致其右手掌骨头破裂,镇暴队更用脚踢自己的下体;当时与他在一起的学运秘书李发成被推撞至跌倒在地上;另一名学运成员赖康辉的脸部遭盾牌割伤流血,其他的朋友都受到镇暴队的殴打。
现年24岁的林万腾表示,当时他们根本没有攻击镇暴队,是对方突然间冲前“发狂似的举起警棍就打人”。
当天的录影清楚显示当镇暴队靠近人群时,示威者举起双手表示没有武器,也没有攻击的意愿,但是镇暴队却以盾牌和警棍殴打人群。
林万腾之后到医院检查伤势,医生为其右手包上石膏。医生表示其手掌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康复,严重影响从事补习工作的林万腾。
“现在我的右手不能写字,只能以讲课的方式教书,非常不方便。”
反涨价联盟打算再号召抗议集会
昨日的示威是多场反对汽油涨价示威以来,镇暴队行为最为粗暴的一场。警方现场逮捕了20人,其中两位是女性,镇暴队更打伤了数十人。反燃油涨价联盟负责人既回教党中委哈达兰里接受《当今大马》电询时表示,他们将连同受害者向大马人权委员会作出投诉。
看来警方采纳激烈的暴力行动,似乎并没有起到阻吓的作用,哈达表示他们正考虑再次召集类似的示威。
示威者被殴 短片
反涨价集会 图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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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报导:
警队网站列9理由反对投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