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709,这回告诉自己不能再错过了!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放心我无病无痛,健康得很。只是几个月前,申请了到日本做博士后研究。虽然去不去得成,还不确定。但万一去了,少则两年,多则连自己也不能确定。更何况,那不是我唯一的出路。不过我的心还是系在这片国土的,它虽不完美,但还不至于无药可救。尤其是看到家乡槟城的蛹变,心中那个思乡的我又不禁和那个想出外打拼的我大战起来。
428前几天就网购了“黄色战衣”。把论文细读了几遍,修正好后,27日就交于导师,还告诉他,明天要参与集会。平时和导师讨论研究课题之余,都会聊一聊政治时事。当然他不反对我去,只吩咐我万事小心。好,最后的牵挂也没了!27日晚上,网上就传了不少“集会须知指南”。我当时都不怎么留意,因为认定明天的集会是和平的,连毛巾和盐都没有准备。但事情最后的发展给天真的我上了一堂宝贵的一课。
万人空巷情景让人震撼
428早上和友人集合,吃了早餐,就搭火车到南湖镇总站,再转轻快铁到茨厂街。每节火车都挤满了人,还有不少是“自己人”。虽然不是第一次“夹沙丁鱼”式的挤在火车里。但这次却是第一次没有埋怨,挤得开心。一路上,每个车站都很多人,不少人挤不上火车。心想,如果公共交通可提高载客量,出席者何止10万。从轻快铁站一下就看见一片“黄潮”,走到茨厂街,更是万人空巷。“Bersih”口号此起彼落,好不热闹。
和另一友人会合后,我们就加入大队缓缓向前步行,往哪里走,我们可不管了。第一次参与的我们一边走,一边四处观望。发觉身边有不少老一辈的集会者,步伐虽慢,但却是如此的坚定。也有一家大小,携老带幼的。朋友稍微不满的提及,带小孩来未免太不负责了吧。我可不赞同,让小孩从小体会与接触,对他们日后的成长是好的。朋友就说笑到以后我的孩子就“歹命”了。对,我不想他们成为“温室里的小花”,受到万般的呵护。我更不想的是到了他们长大后,还需要走上街头传达信息。
装义腿的男子都走出来了
走着走着,前面不知怎么的停了下来。在烈日当下的集会者,无不汗流浃背。这时,突然想起那个英国来的讲师。几个月前,他酸溜溜的提到怎么你们马来西亚人那么怕太阳。驾车不用被太阳晒,下车打开雨伞;不然就把车停在室内停车场,走入购物广场,都不接触阳光。如果他看到那么多马来西亚人在烈日当下的中午,走在街上,是否会因此改观呢?对,我承认不少人都怕那酷热的太阳,但此时的我们为了追求“干净”的信念,晒晒太阳算得了什么?
除此还看到一位装着义腿的中年汉走在人群,也有坐在轮椅的公公婆婆。顿时,心里很酸,连他们都“站”出来了。政府一而再的强调,选举虽不完美,但却是有公信力的。眼前的一切告诉我,那只是政府的自我感觉良好,人民可不是那么想。公信力不是发发文告,三言两语说了算,而是在人民心中的感觉。
抬头一看,除了直升机在空中盘旋,这次警方还出动到机动滑翔机。在我身旁,以前一起读宇航的学弟打趣到,警方很有办法,下次不知会不会出动无人侦察机呢?对阿,其实我们的警方装备是不差的。如果能把这些科技用在打击罪犯,我想马来西亚会是一个治安良好的国家。
走到律师公会大厦前,有一群警员守着,不得进入。我们一行人走着走着走到占美清真寺轻快铁站。一眼望去,那里更是不得了,人数之多,一时数也数不清。比起那电视里的造作,这里可是一个大马的真实写照,各族同胞都来了!现场气氛越来越热,人潮也一直增加。净选盟主席和几位在野党领袖的出现更把现场的气氛推至高峰。静坐抗议就要开始了!但人潮真是太大了,我们在后面的更本听不见前面的领袖们在讲什么,只能远远遥望。我们一行人决定挤进快铁站,以便可以绕过人群,走上前面。走到前方时,演讲已结束,大家开始往独立广场前进。气势高昂的人群,喊着“开门”,希望警方会改变初衷,打开路障,让大家走入广场静坐。
对政府评价又再一次下滑
不久后,前线就传来发射催泪弹的声音,呛鼻的白烟开始散开,人群往后逃开。虽然难受,但大家还是有次序的后退。后退途中,有人派发幼盐,服后果然没那么辛苦了。一路走来,眼睛鼻子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和鼻涕。但其实最难受的是心!一直在想,怎么一场和平的集会会搞成这样。之后的情况就演变得不堪入目,警员们很“英勇”的往人群冲去,开始捉人。这幕要是被罪犯们看到,还不心惊胆战,还敢乱来吗?谁说我们的警察不中用?
回家途中,心里真的真的很难受。政府在我心中的评价又再一次下滑,我不知它还会下滑到什么地步。
抵达家里,看回集会的报导,才惊觉自己在主流媒体已变成暴民。虽然对这政府哀莫,对这国家肯定还没有心死,很欣慰这次出席人数很多。这次为国家流下关心的眼泪,或许是离开前能做的一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