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当天下午大概4点,我和哥嫂、妹妹四人在集会解散后,往返酒店的途中看到水炮车。想要拍照给FB的朋友update最新消息,所以要他们先回酒店,待会才回去会合他们。
我往前拍了一张照,觉得照得并不理想,再前进几步,想把画面拍得更清晰些。前面站着四个戴头盔的联邦后备队的第二位见状(请看照片),向我吆喝:不许拍照!我就停止拍照。
他:(大声地喝!)走!
我:(心里很不爽但温和的问)可以站在这里吗?
他:(大声)可以。
我:(语调提高)既然可以站,为何我要走?
他:(凶巴巴)你是可以站,不过我要你走!
我:(理直气壮的态度)我就是要站在这里,因为你说可以站!
四位警察上来殴打逮捕
就在我和他发生口角时,后面那四位警察(请再看照片,靠近水炮车那四位)跑上前来抓我,然后揍我。接着,我被他们四人挟持带去独立广场后方的拘捕聚合点。
在押捕的过程中,身后那两位警察不断地在背后攻击我,还好下手不重。前方迎面而来另一个长得挺高大的警察朝向我的头挥拳,我稍微躲闪,不过头部还是被挨打了一些。
虽然那位警察身穿有编号的制服,不过还没来得及记下编号警员就跑掉了。
拒绝警察索贿以获释放
这个时候押着我的A警察带着讥笑的表情说:你在看什么?要看我们的名字和编号吗?
我:(嚣张的态度)没有啦!
B警察就说:给我们一人十块,就放你走。
我:我是穷人,没有钱。
我看了身旁这两个AB警员都是没有号码和名字,只有“polis”的名牌而已,心里真是不服气。
洋伯伯在警线内派水?
警察押着我拐入独立广场旁的另一个路口,从这里走到拘捕聚合点约500米的路程。许多警察在路旁休息,有些望着我嘲笑;有些做出摇头不满的表情;有些则不理不睬。突然有一位警员上前来作状要揍我,不过却没有下手。
继续被警察押着走,看见警察分发矿泉水给同僚。我向警察要一瓶水,他假装递水瓶给我地问:“要吗?但是不给你。”心里感到无奈。
仍旧被押着往前走,看到三位洋人老伯伯也在派矿泉水,其中一位好心地的向前递给我一瓶。不知他们是什么来头,可以在警察范围里逗留。
两男控诉沿途一直被打
终于来到了拘捕聚合点,在这已经扣留了很多人,保守估计有一百五十人。女性大概有二十人。
有两位华裔男士告诉我在那“五百米路程”沿途中一直被打。有一位身上多处有纹身的被至少有五到六位警察拳打脚踢。
暴晒大概半小时,我们就被安排上巴士准备载去吉隆坡警察训练中心临时搭建的拘留营。
看路牌要回家却被逮捕
我是第一批先到拘留营的,陆陆续续来了很多批,在那也遇到那来自关丹的七十一岁婆婆涂亞眉,净选盟委员之一的黄进发。
在拘留营里,以马来人居多,大概占了百分之七十,华人应该有二十吧,其余是印裔和外籍人士。
每一个扣留者会被叫去纪录个人资料,再排队照相。
在等待的同时,因为我随身携带IPHONE充电器,所以也认识了很多需要帮助的朋友,包括公正党副主席蔡添强,还有(3/5/2012)上报的刘子坤。
访问了几位落难人,甲君只是拍照就被擒,乙女没穿青黄衣在看着路牌要回家时就被身后的警察逮捕了,原因是她的朋友穿黄衣,所以她也是同党。还有两位来自槟城的阿姨已在酒店大厅休息,警察还是冲进去把她们给抓了。
还有其他的无辜者们,恕我无法一一尽述。
巴生载人到大使路释放
凌晨1点左右,我们开始被释放,巴士会载大家到两个地点,警局的大门口和某个巴士总站。在3点钟左右,公正党副主席蔡添强接到大门外朋友的来电,说巴士从后门溜走,直接载到大使路的巴士总站,导致很多在门外的外地人不懂到何处找人。
于是他在营里大声地告诉大家,如果有朋友家人在门外地等待的人们不要上巴士,甘愿步行到门口。他的举止导致被警察扣上手铐被押去某个地方了。
在他被扣上手铐的时候,我拍了照片,可是不幸的被一名警员看到,走过来强迫我删除。
若有下次,我还会再去
从下午四点被逮捕直到凌晨三点半的我终于被释放。巴士确实绕后路去到大使路巴士总站,辛苦了在门外的哥,嫂及妹赶过来接我。
我没有党派,也没有政治人物的撑腰,我之所以会出席428是因为我认为要一个干净与公平的选举。
如有(希望不会有了)4.0的话,无论身在何处,我依然会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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