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3名政府法医皆认为泰国法医普缇所发现的赵明福颈伤只是属于“解剖血斑”,并且倾向于赵明福死于自杀的推论,但是律师公会今午却尝试挑起各种疑点,来挑战这些说法。
律师公会代表质疑,既然赵明福尸体的颈项表皮下已经置放塑胶围巾和棉布,因此血斑不可能会渗透到皮肤外层。他们更指出,有关塑胶围巾和棉布都没有染上血色,因此血斑怎样可能进一步渗透到皮肤。
他们也点出,赵明福皮鞋的磨损痕迹,可能是皮鞋牌子的一部分,因此赵明福可能并非如法医所推测般,蹲在14楼窗口的框架上跳楼。
针对这些疑问,今天供证的两名政府法医——巴拉山和沙希淡都无法作答,沙希淡只是无奈地表示“我无法回答。”
若是挫伤24小时将浮现
负责操刀第二次解剖的双溪毛糯医院法医沙希淡(左图),早前接受皇委会事务官阿玛吉星的盘问时认为,赵明福颈项上的伤势比较像是“解剖血斑”,而非“挫伤”(bruise)。
他表示,他们於2009年11月22日展开第二次解剖时,发现赵明福颈项上有两处伤势,第一个是颈项左边的4公分乘3公分挫伤,第二个则是右边颈阔肌的1公分乘1公分挫伤。
“我倾向于认为这是解剖血斑,而非挫伤。”
他也解释,如果是挫伤,势必会在死后24小时清楚浮现。但是,负责第一次的法医在解剖时都没有记录这些挫伤。
颈项左边发现灰色痕迹
无论如何,律师公会代表律师纳瓦拉南较后却根据解剖照片,连番质疑沙希淡的说辞。根据第一次解剖的照片显示,当时赵明福的左边颈项除了有磨损之外,还有一个灰色痕迹。
这也是雪州政府聘请的普缇,后来在赵明福颈项上发现有挫伤的地方。
对此,沙希淡认为,两名政府法医可能已经剖开尸体,认为里面的伤势并不符合挫伤,因此决定忽视有关伤势。
“从照片来看,我看到外表有痕迹,但是我的两名同僚已经剖开尸体,可能认为里面和外皮没有关联,因此他们决定不要记录有关伤势。”
尸体置放棉布重建外表
根据第二次解剖的照片,纳瓦拉南也点出赵明福尸体在经历第一次解剖以检查胸部和颈项伤势后,已经在皮肤底层置入沾有福尔马林防腐剂的棉布,以重建他的外表。
因此,他也质疑,颈项上的伤势是否如沙希淡所称是“解剖血斑”。
纳瓦拉南:这些棉布里面也有塑胶围巾,为什么体内的血化解后还是能渗透到皮肤变血斑?
沙希淡:虽然有塑胶围巾,但是他们还是有一些会吸水的物质。
纳瓦拉南:但是,我从图片上看到棉布上并没有任何血斑。如果棉布没有粘到血斑,那么皮肤又怎样粘到血斑?
沙希淡: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没证据证明生前遭锁喉
不过,纳瓦拉南还是不愿罢休,继续追问颈项伤势是坠楼前的伤势,或是锁喉所致。
对此,沙希淡回答说,“这是有可能的,但是却没有任何证据来支撑”。
他也指出,第二次解剖因为是在赵明福死后4个月又7天进行,因此其可信度是低过第一次解剖。
“我们不能够单独看待第二次解剖,我们必须考虑到第一次解剖。”
黄色磨痕位于鞋底中部
今日较早时,律师公会另一名代表律师梁肇富也尝试驳回马大法医巴拉山,推断赵明福是蹲在14楼窗户框架,然后一跃而下的论点。
他是针对赵明福皮鞋底部所发现的黄色磨损痕迹,认为这只是凹进去的皮鞋牌子“Lee Cooper”的一部分,因此推断赵明福不可能站在3厘米至5厘米的框架之上,一跃而下。
“你曾提出这个假设,指死者可能蹲在窗口边缘,但是一个人若要站在框架之上,他必须先抓住一些东西,再爬上去。”
“当他爬上框架之后,他必须先平衡身体,因此他会用脚前半部来控制。”
根据巴拉山提出的皮鞋证据,有关黄色磨损痕迹是出现在中部地带,因此梁肇富认为这不可能是磨损痕迹。
只是粘在凹洞里的绒毛?
梁肇富也指出,这些黄色磨损痕迹可能是黏在牌子上的凹洞,因为赵明福右鞋的后半部也出现类似的布料,黏在皮鞋之上。
“鞋底的磨损痕迹,实际上只是绒毛。”
对此,巴拉山表示,他只是一名法医,而非鉴证科学家,因此无法确定。
反贪会律师沙菲宜较后也尝试扳回局面,询问巴拉山有关磨损痕迹是否只是出现在凹洞里面,还是也出现在凹洞外面。
巴拉山指出,一些磨损痕迹的确是在凹洞外面。
巴拉山已经供证完毕,而沙希淡将在下周一早上9点继续供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