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专访之三
私家侦探巴拉的代表律师安美力(Americk Singh Sidhu)表示,由于其当事人不满意检调单位对蒙女案的调查和提控工作,因此才毅然地发表第一份宣誓书。
他也强调,巴拉第一份宣誓书部分内容可信性度相当高,因为部分记载的是他本人的亲身经历。
安美力(右图)日前接受《当今大马》专访时解释,巴拉在去年7月所发表的一份宣誓书包含两个部分:首先是他所听闻者,其二则是他亲身的经历。
“我就如我说过的那样。我没有理由要怀疑巴拉第一份宣誓书。不过,我们必须记得巴拉的第一份宣誓书其实有两个部分。”
第一部分属于巴拉所听闻的事情,而巴拉本身无法确认他们的真伪。
“他因此宣称有人告诉他这些说法,但他没有确认这些说法的真实性。”
曾听闻纳吉与阿旦有性关系
这些说法包括,巴拉宣称被人告知首相纳吉和受害的蒙古女郎阿旦杜亚拥有性关系。
巴拉从他人口中听到的说法还有:蒙女案第三被告阿都拉萨(Abdul Razak Baginda)在新加坡的一项钻石展,将阿旦杜亚介绍给纳吉认识;有人承诺就潜艇军购给阿旦杜亚50万美金佣金。
他指出,这样听闻在法律来说一般不会被当作呈堂证供,除非能够找到其他独立证据的支持。
第二部分属于巴拉亲身经历
不过安美力强调,巴拉第一份宣誓书第二部分则属有相当分量的证据。
“巴拉第一份宣誓书的第二部分反映他本身的经历。这些情节不能够当作道听途说的证据。”
巴拉亲眼看到纳吉安抚短讯
举例来说,巴拉曾在阿都拉萨(左图)手机上看到首相纳吉的短讯,就是前者亲身的经历。
这个短讯据悉是来自时任副首相的纳吉,他通知阿都拉萨,自己将在当天早上会见全国总警长,并要求后者保持冷静。
阿都拉萨是一名政治分析家,也是纳吉的亲信。在蒙女案审讯过程,他最终被法院判决表面证据不足而获得无罪释放。
不过安美力补充说,针对巴拉种种涉及他的说法,阿都拉萨始终没有给予厘清,他被判无罪释放后的记者会上,选择保持沉默,只表示自己已向警方录供。
十万块杀人酬劳情节被掩盖
此外,安美力表示,蒙女案审讯带来比解答更多的疑窦,而且部分证据也没有被提呈到法庭。
他认为,在蒙女案审讯中,被法院定罪的第一被告阿兹拉(Azilah Hadri)和第二被告西鲁(Sirul Azha Umar,右图)两名警官毫无疑问是杀死阿旦杜亚,并且将尸体炸毁的罪人。
但他提醒,根据网路上流传的一份志期2006年11月9日的口供书,西鲁承认和阿兹拉联手谋杀阿旦杜亚。
“其中也提到他们将通过这次任务获得10万令吉的酬劳。这份口供是武及阿曼一名调查官侬坡(Nom Phot Prack Dit)所笔录。这份口供却不被允许提呈到命案的审讯。”
蒙女案审讯没厘清杀人动机
安美力说明,阿兹拉和西鲁在审讯过程都没有出庭供证,因此没有机会交叉检验她们的动机。
“就整个事件而言,我们看到两名经过严谨训练的特种警察谋杀一名蒙古女郎,但是其动机却不明。这就是巴拉在发表第一次宣誓书的时候,百思不得其解的东西。”
不满检调工作而发表宣誓书
安美力指出,根据巴拉自己的说法,他对警方没有正确地调查蒙女案,而检控单位也同样没有将提控处理好,感到有点失落。
“他虽然受到检方的传召向法庭供证,但是检方却没有向他质询部分或者关键的问题。他觉得警方和检方企图掩护一些同样涉及这宗命案的人。”
“过去作为跟政治部有关的警官经验告诉他,事情另有蹊跷,两名警察不会在没有上级指示下杀人。”
“在此案里,阿兹拉和西鲁都是纳吉的保镖,他们受命于慕沙沙菲里(Musa Safri)——纳吉的随扈。巴拉认为,至少慕沙沙菲里应该被传召出庭供证。”
蒙女案审讯出现不寻常之处
安美力也认为,蒙女案审讯发生一些不寻常的现象,以致让人对审讯的公平性产生质疑。首先,蒙女案开庭之前,被告、检方和法官都经过“大洗牌”。
“无疑的,被告有权选择他们的律师,而当然总检察署也可以委任它认为适当的检察官。当然,法官也可以被撤换,但是三方面同时发生,这就有点怪异了。”
他指出,审讯过程透露,辩方律师和检察官似乎有意阻扰特定证供的出现。
控辩方或都在袒护某隐形人
例如,阿旦杜亚堂妹布玛(Burmaa Oyunchimeg,左图)在法庭上供称,阿旦杜亚曾出示一张照片给她看,其中是阿旦杜亚跟阿都拉萨和纳吉正在用餐。但是,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辩方律师和检察官却同时提出激烈的抗议。
“这样的情况不经让人怀疑,到底辩方律师在保护谁的利益?肯定不是他们当事人的(利益)。”
安美力更揭露,西鲁在审讯结束时,曾意有所指地表示,“必须牺牲一只黑羊,来保护某些没有名字,而且从来没有被带上庭或者面对质疑的人”。
他认为,这句话表达了一切。
注:
阅读专访第一部分“律师直指纳吉与巴拉失踪有关 胞弟涉嫌恐吓唆使发表假声明”,请点击 这里 。
第二部分“律师坚持安华非巴拉现身推手 有人利诱三百万勿发表首声明”,见 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