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826/916数字代表着什么,民主的成功,理想的跨越?被誉为美国社会最后良知的苏珊桑塔认为,要拥有理想不难。最难的地方,在于实践理想。
我们的理想,构建在安华的口号上。事实上,制度脆弱,多元宗教种族的社会结构性问题,官僚制度的庞大,加上官方机密法,及种种限制自由资讯的恶法,将是民联组成新政府后,阻挡安华继续改革的绊脚石。民主的梦,只是国王的新衣?
因此,我选择不赌博不押注,遵从法治,走自己的路。群众不要说服我,为了人民的利益着想,我们可以试一试,不择手段改朝换代等等的谎言!我们活在当下,就活在今时今刻。历史正在批判我们。如果只有那么一次,我希望以更高尚的方法,展现民主的真谛。
除了现实主义和理想主义,笔者认为大马民主还有第三条出路,即结构主义。我文笔拙劣,仅仅希望分享,并祝愿人民可自行选择属于自己的道路。我不想等826的三五年后,再次看见人民从希望高峰,跌入深谷。
人民要到何时才发现,民主,就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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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构主义:世界转动的规律——与大家分享联合国的最新发现
Introduction – 序
无论是理想主义、现实主义,都割占真理一方,以铿锵有声的立论点,为各自的政治理想勾勒蓝图。理想主义认为,通过教育政改,民主绝对/相对进步。现实主义则说,民主很难实现,在弱肉强食的现实世界,权力平衡是唯一可保护自身利益的方法。
因此,第三国家的理想主义者在改革浪潮中,每每遇到挫败,总是埋怨政治现实;相反的,现实主义者继续作茧自缚,把政治对手打败,作为生存的第一目标。这两大潮流,从欧洲开始流传,并引领世界走了500年。当中,同样是从现象看本质的马克思主义,也在历史上昙花一现。许多人以为它已死亡,事实上,它还没有真正诞生过。
进入21世纪,结构主义终于站出来反驳了!它说:理想主义忽略了社会结构的(语言)韧性(holism);现实主义则扩大人性丑恶,固步自封,不思长进。如今,我们活在一个当圆圈遇上方格的时代,眼前所有现象(符号系统),是因为人类的思维开拓/语言能力,有暂时的局限。
这里,我们可进行小小的民主测试。大家今晚回家和父母谈人权、谈民主,看一看他们的语言符号是什么?继而和你的邻居、朋友,也交流交流一下。你就明白了,原来个人的力量有限。
我们是活在Holism的整体生态环境里。民主前进,是有暂时性的语言局限的。这是很无奈的。唯一的出路,是通过善治理念(ideas),和有效沟通。所以,大马不可能在826/916一天完成民主进程,除非你要的是换汤不换药的“伪民主”。
Definition——结构主义(Social Constructivism)
理想主义说,提倡人性本善,历史循序渐进。
现实主义说,人性本恶,从现象看本质,看来看去没变化。
结构主义说,认知/沟通,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符号学(intersubjective dimension)。这局限性于思想/语言造成的结构性问题,也常被喻为当圆圈遇上方格。
结构主义说,我思故我在。因此,我通过语言告诉别人,我存在!以何种形式存在?据个例子:
安华,是一个符号。在每个人眼中,安华代表着不同的符号学。在笔者眼中,他既非自由主义,连新自由主义者也谈不上。他是左派,带有马来族群回教色彩的社会主义,与民主行动党的社会主义靠拢,但非自由派。他在你眼中,或许与我的诠释有出入。当他高喊向前进,社会的脚步脚步未必一致,这是需要时间调和的。
其中,语言符号,占据了重要结构。以此类推,我们活在一个由符号学所构建的世界里(intersubjective dimension),无论是政府、组织、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皆由思想转换成语言符号的生态整体(holism)。所有的政治现象,反映人民的思想行为。要打破这个现实,得从理念(ideas)着手,加强沟通,强调价值判断。这是人类文明现代化以来,进一步推翻科学论证,并以方法论作为工具,展开的后现代主义旅程。
The Constructed Identity – to know what you want: money, power and norms
在结构主义里,每个人都在问:我是谁(identity),从而发掘我到底要什么(interest)?看台湾民主进程,过去10年的政治交织、语言混战的光阴,难道是白白度过吗?那些经历了国民党白色恐怖,厌倦了民进党腐败的台湾公民,不是在混乱符号中,重新寻找自我,寻求族群认同,平衡各方利益吗?
在我国,单以回教来说,大马是世俗回教国,目前以宪法至上。而简单二分化有:
马来人:——中庸回教徒,接受世俗化,同时接受回教法(巫统)
——复兴回教徒,拒绝接受世俗化,须以回教法治国(回教党)
——极端回教徒,自我诠释回教(idjihad),以性命捍卫回教
宪法,是依据社会大部分人的需求而制定的。东南亚群岛的阿拉伯化浪潮,夹带着回教复兴主义,入侵我国世俗法,加上极端分子的挑战,非回教徒的生态环境变得越来越糟糕。在这个点上,我们不能够一概否定回教国,也不能“一厢情愿”地认为,宪法一定处于回教法至上,这是简单二分化的危险处理。
主要是第一,没有回教徒可明言反对回教法,这是违背真主的。第二,只要综合以上三种回教徒,就知道他们在民主的多数票量有多少。大至可威胁宪法,小至挑战公民权利,如在公园谈情等条例,已在我国宪法上首开先例。在这课题上,笔者认为,非宗教徒要坚持的立场是:将心比心,并诚恳沟通,清楚告诉回教徒,我们的底线在那里。过度以简单认知问题,只会造成社会分裂。这是民主制度里,须掌握的发言技巧。
而在经济方面,独立以来的华族/印族,真的没有成长?关于这点,国阵常小题大作,马哈迪/民联则站在对立面,大力抨击。有人兼听则明,有人则越听越混淆。有网民这么写着:
“如果50年的霸权主义与帮凶的角色还不能说服你认清马来西亚民主政治的倒退,经济的衰退,贪污舞弊的祸国殃民恶法如何钳制人民的是多么的残酷多么真实,我想大概在作者的世界里没有“有血有肉”的人民。”—thepplway,幻想主义式的政治?11/8/2007
其实,在多元政治的道路上,大马人民何必走得那么坎坷。只是,很多人盲目地给政客/媒体的种族课题,牵着鼻子走。笔者建议,在网络盛行的年代,我们不必等待政客的空洞资讯。读者可自行上网参考世界银行年度经济报告,联合国年度发展报告,国际金融货币组织投资指标,keyword:Malaysia,就把事件还原了,而非听政客三十分钟的片面演说。世界万物,都有普世价值与衡量标准,我们不需要活在政客的标准里。
然而,部分人民认定(一口咬定)大马民主倒退,国家经济开倒车,有时间定义吗?是深度诠释吗?当中除了一部分是事实外,其他的混乱符号,到底是谁造成的语言假象。是谁把国家的烂,和一切一切的帐,都赖在国阵的头上?答案是:马哈迪+安华?那人民的利益/位置在那里?
社会及公民有必要提防掉进政客的符号学陷阱。今天我们全盘否定国阵的贡献;明天,我们挣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待民联政治青蛙跳槽乱象。只因为,我们是这桩“政治交易中”的利益既得者。所以,我们静悄悄的进行,惊怕唤醒了内心对民主的交代,对良知的蒙骗。原来,人民也是双重标准的。
The Confusion of Norms – The system is what the people make of it
当社会持有双重标准,人民就无法督促,由自己所构建的制度。?结构主义告诉我们,政府烂,是因为人民思想和价值判断,无法撑起立法、行政和司法制度。问题出现时,大家也没有辩论/醒觉/价值判断,更无法尽快地把问题归类,为自己提出更好建议。
也因此,更多的问题接踵而来了,公民空间逐渐缩小,卑鄙政客独自享有语言专利,肆意打造属于他们的符号王国,而非构建人民的国家系统。说道这里,媒体/资讯的重要性开始浮现,原来国家恶法,不单有残害肉体的内安法令,还有困锁灵魂思想的资讯自由法/官方机密法。(Gramscism——政治霸权利用媒体,巩固势力,操控物源流向)
因为害怕,我们忽视真理存在,选择向语言霸权投降,进而向恶势力的权力利益妥协。因此,人民常迷失方向,并失落地说:请政府领导人民前进。请政党告诉人民怎么做。这正是“伪民主”诡异的地方。事实上,任何的社会系统符号(所谓的政治现实),都反映了人民素质。要政府系统健康,人民须要有前瞻性的眼光、知道自己是谁,要什么,然后交待政府执行。
The Erosion of Norms – the logic of appropriateness and the logic of consequences resolves
制度,是从我们开始败坏的。解决问题,不是我们的文化。这可在大马官僚制度中,深深感受到。制度本身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如果政府一定要负上责任,人民须先负上一半。因为,我们都纵容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不做半点努力。
更关键的是,这样做是否对历史有公平交代?这是否是民主进程中,人民应有的素质。笔者强调,社会需要有一定的价值判断和批判思想。民主历史是前进的,但它并不呈完美的弧形线,是曲折线。有多曲折,得考验人民智慧与判断。
人民无法肯定“坏人”做过的好事,同样逻辑,社会也不能“透视”好人做的坏事,社会继续馄饨下去吧,大家看不清真相,无法为社会诊病,提供善治力量,更无法为民主开路!社会逐渐走向激烈茅盾、爱恨交织、却又无能为力。人民逐渐语言失控,精神分裂,连文明社会里的基本容忍和尊重,都抛诸脑后。
然而,结构主义告诉我们,人类有思想,也有价值判断,清楚分辨黑白,能够冷静清晰地分析问题,并淘汰思想糙糠,进而推动文明益进(Synthesis vs Anti-synthesis):
坏的,弃
好的,取 →好中有坏,弃
好中有好,取 →好好中有坏,弃
好好中有好,取
以安华的政治评估:
马来族群主义,
新经济议程,好/取 → 经济路线图模糊,坏/弃
打破社会不公平结构,好/取
→ 油津超过合理水平,坏/弃
拉近贫富差距,好/取
价值判断的标准,不但从利己性(logic of consequence)的利益/金钱/权力来判断,我们还有从利他性(logic of appropriateness)来评估。社会因此进步。马来西亚公民,我们具备了这样的条件吗?我们不但批判,也肯定建设;因为,昨天的建设,将会今天成长的基础。从今天开始,我们无论批评什么,都各打50大板吧。千万别让我们的个人情绪模糊焦点,而坏了国家的民主大事。
Conclusion – 结论
要民主,我们须经过民主思想的混战,当人民知道自己是谁,要什么,有秩序(且礼貌)地说出自己的权力,让自己的思想输入系统里,印证着你的存在。这就是人民做主了。
由于社会是你束缚着我,我束缚着你(Holism)。所以,公民个体要促进整体社会前进,必须经过积极辩论/判断,才能擦出睿智火花。我们思考过去,知道现在,并选择未来,三者缺一不可!事实上,民主思想交战,才刚掀起序幕,笔者希望它永不落幕!
如果你抗拒政治。这里有一个小建议。你可以通过公民社会,如人权/环境组织,消费者协会、商团,甚至是艺术团体,壮大属于自己的思想/语言符号,最后,这些语言符号学,将会被其他人所理解吸纳,进一步反映在政府/社会系统中。(有本拿奖好书Activists beyond Borders告诉我们,个人或组织,都可影响政府。由于篇幅有限,读者可自行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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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公民社会,这里有关于结构主义的好书介绍:
1.Finnemore 2004, Rules for the World
2.Betsill and Corell 2008, NGO diplomacy
3.Keck and Sikkink 1998, Activists beyond Borders (the Winner of Grawemeyer World Older Award)
P/S: 要交待的是,结构主义在政治管理里还很新,许多观点都有待发掘。不过,这新兴主义在国际政治、美国政治比较学、社会、族群、语言、文化学等领域,有非常卓越表现,并引起极大争论和回响。然而笔者知识和文笔都有限,这文章谨做网络讨论,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