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达是少数的勇敢声音,反对巫统控制《前锋报》、炮轰《前锋报》总编辑奴颜卑膝讨好政治主子等,结果被质疑其立场倾向反对党。12月27日接获该报人力部志期23日的函件,命令他出席于1月6日在该报位于蕉赖总社举行的内部纪律听证会。过程中,《前锋报》管理层列数哈达触犯八宗罪,包括破坏《前锋报》的形象。
若哈达被开除,则他将步上前职工会主席亚吉(Yazid Othman)和安然阿末(Amran Ahmad)的后尘,因参与职工会活动而被《前锋报》开除。亚吉在1984年到1988年间,担任职工会主席。
报馆对付活跃的职工会领袖屡见不鲜,那些极力为新闻从业员争取集体合约薪资和福利的领导人,馆方会千方百计进行逼害,以调职到外地或冷藏来打压他的热忱。文化机构一旦使计对付敌对者,通常都冠以堂皇的理由,读书人的计谋俯拾皆是。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各源流报章,特别是华文报的NUJ分会常与资方在谈判薪酬和花红时翻脸经常发生,工会施展的武器就是展开纠察抗议,利用午饭时间拿着标语讨伐资方剥削,吁请熙熙攘攘的车辆鸣笛以示支持他们的抗争,藉着社会舆论一壮声势,让资方含羞带耻。
此外,如果不是涉及集体利益的课题,而是要争取花红或维护工会领袖免受资方逼害,另一狠招就是,工会会员敌忾同仇,串联一气施行“怠工”。怠工的暗力就是由记者和编辑不断拖延工作的进度,使平常限时完成的编务延迟完成,如果再获得印刷部门工友拔刀相助,在印刷流程略施小计吃螺丝,屡屡换纸筒也可以延误出版,经此布署,怠工的战绩就是报纸於次日清晨无法按时面市。如此这般连续多日对付资方,逼使他们妥协。
也许,当今工会的团结凝聚力没有昔日一呼百应的还击资方力度,毕竟,古话早已判定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倘若哈达在前锋报NUJ工会里有影响力,纠察或怠工的手段将能使资方投鼠忌器,不敢恣意妄为,直接了当保护哈达身陷危境之苦。
不过,以前锋报已有前例成功地革除工会主席而心安理得,哈达要展开反扑的报复行动也许没那么容易,因为资方会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工会成员参与抗争,哈达可能就此被逼走。他也许羸得喝采,却独啜苦水,在当今政治渗透媒体的情势下,由资方召开的听证会其实已有未审先判的结论。哈达是否有能耐逃过一劫,情况并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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