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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真得很“能”吗?

地处马来半岛南端的蕞尔小岛——新加坡,自从1965年被马来西亚踢出,宣布独立以来,一直风调雨顺,由一个前英国殖民地晋身成为亚洲四小龙之一,甚至升级成为一个发达国家,年均个人收入达到两万六千美元,其执政党人民行动党和其掌舵领袖李光耀更成为被某些人捧为先进的政府和智慧过人,目光远大的领袖,马来西亚和印尼的许多华裔人士,由于在国内遭受种族特权和民族歧视的压迫,无不对新加坡的华人称羡不己,溢美之辞有时常会出现在马来西亚半岛的华人报刊上。

人民行动党和新加坡政府及其掌门人,真的是某些人所说的那么神通广大,高瞻远瞩吗?这是值得认真商榷的。

如所周知,新加坡和香港,台湾以及南韩是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方帝国主义集团和苏联社会主义集团冷战的产物。二次世界大战,苏联战胜了法西斯希特勒德国,解放了东欧许多国家和北韩和西德,更消灭了在中国东北的几十万关东军。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解放军也打倒了八百万美式配备的国民党军,将其赶到台湾岛。越南,印尼以及缅甸人民支拿起武器,赶走想乘日本投降重新回来统治的法国,荷兰和英国旧殖民主义者。亚非拉许多前殖民地人民也纷纷掀起争取民族独立和解放的浪潮,当时的国际形势正如毛泽东所形容的东风压倒西风。

西方以美国为首的前殖民主义宗主国,美国不但没有受到二次世界大战的重创,还发了战争财,一跃而起,取代英国,成为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龙头老大。面对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国家的严峻挑战和亚非拉风起云涌的争取民族解放和国家独立的浪潮,美国推行马歇尔计划,大力援助欧洲、英、法等资本主义国家,并积极扶植德国和日本两个战败国,藉此联手对抗和遏制苏联社会主义和亚非拉人民的民族解放的波涛汹涌的浪潮。

资本主义国家,第二次大战结束后,随着科技日新月异的创新生产力突飞猛进,产生了一大批新产业,石油化学,电子业,超音速飞机工业手,为资本主义世界创造了大量的财富,吸取了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资本主义国家之间为争夺殖民地的丰富资源而互相残杀的惨痛教训,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改变了其传统的战略和策略,积极培养落后国家的代理人和傀儡,代替它们统治这些前殖民地和落后国家,它们躲在身后,通过经济、和军事手段,牢牢地掌握其一切资源,并通过其代理人残酷镇压要求真正独立的人民。

二次大战后,朝鲜半岛分成两个国家,北为北韩,南为南韩,中国解放后,国民党败退台湾,香港则仍为英国殖民地,新加坡继续由英国统治,但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是西方在亚洲的军事战略要冲。中国的解放,和亚非拉反西方争取国家独立的声势,西方以美国为首,一方面大力研发新武器,一方面则在经济上扶植一些具有战略意义的国家和和地区,南韩、台湾、香港和新加坡则是具典型意义的地区,因为它们身边都躺着一个共产党统治的国家,新加坡的人口百分之七十六为华人,和中国有着无法割断的血缘和文化的关系。

中南半岛的越南,在胡志明的领导下,拿起武器,以大无畏的不怕牺牲的精神,首先在尊边府一役,重创法国殖民军,迫使法国到谈判桌上进行和平谈判,宣布南北分治,美国则乘机介入代替法国,扶植南越傀儡政府和北越人民军展开惨绝人寰的战争。结果以惨败告终。面对东南亚人民的反殖和争取解放的武装斗争,当时西方出现骨牌论之说。

1960年后期,西方和日本,国内工商业逢勃发展,一些低增值,劳工密集的行业,便开始向东亚和东南亚转移。出于反共和遏制共产主义浪潮的扩散的需要,他们首先选择南韩,台湾,香港和新加坡。于是乎,这四个地区的经济便渐渐繁荣起来。成了亚洲四小龙,接着又向马来西亚印尼和泰国扩展。

新加坡于1959年成立内部自治邦,军事和外交则继续由英国掌管,当时新加坡驻有一批海陆空军,每年开销不少,构成新加坡经济上的一大支柱。当时不少新加坡人都为英国军人打工。

新加坡由于地理上处于国际上的交通要冲,是一个优良的商港,也是一个重要的军事要塞。1819年被英国人占领后,便是一个英国榨取原料的输出口岸。英国人建设海港和货仓,发电厂和自来水厂、煤气厂,也建了四通八达的公路和电话,为了长期有效统治殖民地,英国人在新加坡建立警察部队,法庭以及行政机构,更将其本国的法律制度和刑律在此实施。同时开办英文学校,以奴化意识和效忠女皇精神,灌输给英校学生,把他们培养成奉公守法,不敢犯上的奴才。英文教育为英国人在星马的统治,培养和训练了大批文官、警长、律 师、医生、法官和工程技术人员。这些人是旧社会的既得利益者。日本南侵,他们屈服于日本军国主义的淫威下,除了个别人士如林谋盛外,都不敢站出来和日本法西斯对着干。英国人回来后,他们则继续享有既得利益者的好处,并构成英殖民统治者的统治工具,帮助英殖民统治者维持秩序和法律,成为英殖民者的帮凶。

人民行动党和其领导人——李光耀和吴庆瑞一伙人,眼见英殖民主义者势力在当时全世界风雷激荡的争取国家独立。民族解放的形势,和国内由马共领导的反殖和争取独立的民族解放运动的压力下,势必被迫撤出马来亚(包括新加坡)于是看准英殖民主义和马共领导的以华人为主的群众运动势如水火的矛盾,玩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狡滑手段,左右逢源。

英国殖民主义者迫于形势,只好做出撤离的打算,于是积极培养同路人或代理人,行动党和李光耀集团便是其理想的对象。在当时亲英的右派的势力中,进步党、劳工阵线,或者马绍尔,陈才清不是英国人认为可以付托的代理人,行动党李光耀集团则是深得英国人真传的佼佼者。

行动党和李光耀集团深知,在英殖民主义者和以马共为领导的,主要以华人,华文教育者为主的左翼反殖运动的激烈斗争中,受英文教育的他们是被广大的中下层群众目为英殖民主义的工具和帮凶,是一点群众基础都没有的。明乎此,他们则积极摆出一副他们也是不满殖民统治和要争取国家独立的模样。努力向反英的左翼运动靠拢并喊出社会主义的口号,企图打入和争取左翼群众的支持。当时受英文教育的既得利益者,绝大部份是排斥他们和反对他们的,他们拥护的是和英殖民主义站在一起的人民联盟,其代表是林有福集团。

人民行动党和李光耀集团依靠左翼运动和华文教育者的大力支持下,终于在1959年的新加坡自治邦的选举中上台执政。执政初期,人民行动党一方面积极整顿政府结构,废除了架床垒屋的机构,精简政府行政,一方面厉行反贪和官僚作风。提高行政效率,改善政府和人民关系。一方面则从经济上积极进行规划,成立裕廊工业区,平整土地,通电,通水,通路,通电话。以优惠的政策,号召外国公司前来投资,又提出建立星马共同市场,结果收效甚微,马来亚联邦政府也对星马共同市场反应冷淡。当时,马来亚联邦政府自己则建立了八打灵工业区,成绩比裕廊好多了。当时,行动党政府依旧依靠新加坡天赐的,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优良的港口设施,作为周边国家的转口贸易港,马来亚、印尼的土特产以及国内所需的工业原材料,设备都要依赖新加坡这个港口转运,这是殖民统治时期就已经形成的状况。

60年末,70年代初,越南战争打得不可开交,美国投入大量的兵力,和越南人民打得天昏地暗,新加坡、香港是当时美军度假的地区,也是战略物资、汽油、粮食和军需品的供应基地,可以说新加坡是在发越南战争的战争财。

随着外资的大量涌入,为新加坡带来大量的商机,解决了严重的失业问题,为一筹莫展的新加坡政府提供了解决社会问题的筹码,于是便大力发展城市重建,大规模建设住宅区,这个大规模的组屋建设为新加坡的经济成长提供了动力,一直维持到2000年初才达到饱和。

接着日本和西方也将高增值的半导工业产品移未新加坡生产,这更使新加坡的生产总值(GDP)大幅度标升。其实,这都是前来投资设厂的跨国公司创造出来的。最终都将汇回其国内,新加坡从外资的投资所得的好处是其工人得到了较高的工资,学到日本和西方科学的现代管理知识和制度。亚洲四小龙发展初期,中国还在搞文化大革命,还没有搞改革开放。可以说,新加坡有今天的成就,跨国公司贡献最大,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新加坡是由跨国公司成百成千亿元投资建设起来的,没有跨国公司就没有新加坡,也是西方反华,反共的产物。行动党和李光耀只是忠实完成其西方后台老板交给的大管家的任务。

南韩、台湾和香港,没有李光耀和行动党,还不是一样,在日本和欧美跨国公司的大力投资下,发展成为经济繁荣的国家和地区,香港在还未回归中国以前,在英殖民统治时期就己经成为四小龙中的佼佼者。同为英国殖民地,同样奉行英国文官制度,采用英国法律制度。今天香港己是中国的一个特区,中国没有派人去管治香港,仍然由港人治港,统治港人的特首,是由英国人一手栽培出来的,政府机构,警察部队,法庭和法律仍旧沿用英国统治时期的那一套。中国只是在其经济遇到麻烦时,才出手帮它解套,由此看来,即使新加坡今天还是由英国人或行动党以外的人统治,从这几十年来的国际形势、政经发展来看,新加坡同样可以取得不俗的发展和成就。

英国是一个具有几百年殖民地统治经验的老牌殖民主义者,老奸巨滑,深谋远虑。在其统治新加坡一百多年的期间,它对新加坡这块宝地是深有规划的。除了基础设施建设,其他方面也早有规划。新加坡发展蓝图便是其中的一个计划。战后,它设立了改良信托局,建筑一批廉价组屋,以解决当时的屋荒问题,女皇镇,跑马埔,旧加冷机场组屋使是其杰作,行动党后来设立国家发展部,大力发展组屋,便是承继英国人的计划,英国人在香港也有同样的作法。中央公积金制度也是出自英国人的手笔,新加坡这几十年来所搞的城市重建,全是按新加坡发展蓝图去进行的,行动党顶多是作了些微的修改。

亚洲四小龙南韩、台湾和香港,除了引进跨国公司的投资设厂,自己也不忘发展民族工商业,南韩有自己的的造船厂,汽车厂,钢铁厂,家电厂,资讯工业、名牌有Samsung手机、LG电视、电冰箱。台湾则有个人电脑、食品工业、石化工业、本土企业家,王永庆,郭台铭,施振荣,张忠谋都是赫赫有名,香港则有纺织工业,手表业,玩具工业,民间企业家则有李嘉诚等等。新加坡本地企业家则屈指可数,新加坡的制造业几乎来自欧美和日本,本地企业家比较有名的是创新科技沈望伏,这几年在其他跨国产品的竞争下,其处境己大不如前,新加坡政府也懒得吹捧,最近比较吃香的是新生水。

新加坡从事制造业的,早期主要是来自中国的老移民,都是小规模的工厂,比较著名的有康元饼干厂,祥和饼干厂,太丰饼干厂,南顺肥皂厂,南洋鞋厂。这些人都是受华文教育的,没有高学历,在殖民统治时期,受英文教育者,从事的是政府公务员,法官,医生,律师和工程师或者洋行买办,他们对制造业是完全没有兴趣的,英国人也没有想培养他们成为工业家。

行动党执政后,对中小企业从来就不重视,为了发展本地企业,政府成立了许多官方或半官方公司,叫GLC,出掌这些企业的都是政府公务员,都是受英文教育者,百多年来受英文教育的熏陶,他们都抱着打工的心态,没有企业家的雄心和抱负,更缺乏冒险精神,所以,独立四十多年来,除了跨国企业,新加坡企业除了新航外,是名不见经传的在新加坡经济的所占比重也是很小的。这些年来,新加坡的中小企业得不到政府的扶助,常常处在凄风苦雨中。

为了配合西方和日本跨国公司的投资,人民行动党政府藉口维持政治稳定,政治上大力镇压反对党,不允许对它有所批评和质疑,这四十多年以来,人民行动党政府先后封闭了许多职工会和民间团体,更逮捕、监禁、驱逐出境数以千计的反对党人士,利用法庭控告不满它的人士诽谤,史是其举世闻名的创举。

人民行动党上台执政以来,教育上大力发展英文教育,消灭华文,马来文,淡米尔文教育。英文教育自殖民主义统治时期,就不注重灌输人文知识。在殖民主义统治时期,英文教育所要培养的是为殖民主义统治服务的文官,法官和警政人员,受英文教育者被灌输的是英国的历史和价值观。人民行动党为了替跨国公司提供廉价的劳动力,大力发展英文工艺学校,工艺学院,在这种教育制度下,培养出来的学生,由于缺少人文教育的素养,极度匮乏历史,地理,文学,艺术的知识。在新加坡,你打开电视,收看到的英语节目,全部都是英美节目。新加坡立国四十多年,英文教育没有为新加坡培养出几个艺术家,文学家,哲学家,电视台播放的华语节目,呈现的本地连续 剧都是由残存的华文教育者支撑出来的。内容也是甚为贫乏和流于低俗的搞笑。这几年来,英文教育者也搞了一点话剧的演出。领导者竟是曾经被人民行动党政府监禁多年的郭宝琨,新加坡这四十多年来的经济成就,无疑在社会上,形成一大批中产阶级人士,这些人在行动党英文教育大力鼓吹追求物质享受的熏陶下,心里只有5C和个人利益。因此引起了一些人的反感,最近有位未自中国的新移民,在报上为文批评,新加坡的青少年头脑里除了追求享受,还有什么?他还说新加坡穷到只剩下钱,更有一位读者投稿批评,新加坡尽管拥有较成熟的管理文化,科技基础,但缺乏的是整体的人文素质。没有了人格修养的文化底蕴。年轻人将来要做人,做事方面,他们的志向和理想很多时候就会变成模糊,更说,缺乏人文涵养所培养出来的年轻一代充其量只能做个世界级的一流技师。

新加坡政府和领导人,常常向世人夸耀,他们拥有一流的政府,行政效率奇高,外人难于模仿和抄袭,并向各国推荐。其实,他们这套城市规划和管理工夫,还不是继承自其殖民主义宗主国和欧美日本,常常出国的人士,都一目了然,认为没有什么大不了,都是从外国引进和借鉴过来的。有中国学者说,这只不过是一种经验,谈不上模式,别人要引进还须结合本国国情。

新加坡地处东西方海空航运的枢纽,远离地震和台风带,没有水灾、旱灾等自然灾害,阳光普照,雨量充沛,是个美丽海岛,只可惜没有天然资源。被大马踢出后,许多人(包括李光耀本身)都不看好它能生存下来,阴差阳错历史开了一个大玩笑,六十年代那股席卷东南亚的殖民地解放浪潮,却因中苏发生强烈意识形态的争辩,反目成仇,导致历史发展的方向产生了逆转。越南侵略柬埔寨,中国又出兵教训越南,使东南亚免于被“赤化”的危险,跨国公司大量投资,造就了今日经济繁荣的新加坡。这个由外国投资兴起的国家,今后能否继续繁荣下去,值得人们关注。同样是一个没有天然资源的日本,凭着它自创的高科技产品,汽车,家电,半导体工业,日本可以伫立于地球上,新加坡除了优良的地理位置,管理完善的海港和机场,没有自己的民族工业,今后如何在经济全球化的浪潮中,与各国进行激烈的竞争,并从中存活下来真叫人担心。

看来新加坡长治久安,得以永续发展的最佳出路是和马来西亚重新合并,但新加坡人民恐怕难以接受,原因是马来西亚实行种族特权制度,新加坡人民对被踢出大马前两次种族冲突事件仍旧记忆犹新,更何况当前新加坡人的生活状况大大优于大马。

人民行动党和李光耀想把新加坡建成一个讲英语的,和中国大陆彻底切断文化联系的,以华人为主的国家,在中国大陆全面崛起,华人从来就不愿数典忘祖的民族精神下,它的如意算盘能美梦成真吗?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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