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海习游】
“我们哪有什么好被研究的?”
大学毕业后担任研究助理时,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和一所庙宇负责人的对话。
述明来意后,负责人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反问我们这个问题,仿佛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值一哂,更仿佛包括我和他在内的“我们”,和这片土地涌现的文化,不过是更宏大、更壮观的文明阴影下粗制滥造的仿制品,被遗忘是理所当然。
有记忆以来,生活圈子里几乎没有对自己的身份、国籍真正感到自豪的人。说好话的不是虚张声势,就是逢场作戏。
我一向难以理解这种深入骨髓的自卑感,直到翻开欧大旭的《码头上的陌生人》,才找到描述它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