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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10月27日展开的茅草行动,早在同年4月就已经开始酝酿。其中一位被茅草行动扣留的柯嘉逊博士通过电邮接受《当今大马》访问,坚称当时所谓的“种族紧张”完全是政府制造的现象,目的是为了营造白色恐怖。
他引用第一任首相东姑阿都拉曼当时的说话,“巫统正在面对分裂,马哈迪在党内的主导权面临危机......巫统党员的诉讼仍然在法庭进行(12名巫统党员于6月25日入禀法庭,要求宣判刚落幕的巫统大会与党选为非法)”。
“如果法庭的判决对他不利,那么他就别无选择,只能下台。他必须寻找出路脱离困境,因此制造了一个国家危机,重新团结巫统来对抗共同的敌人,而想象中的敌人就是华社。”
1987年巫统陷入党争,由马哈迪领导的A队在4月的党选中以微差胜出,击败由东姑拉沙里领导的B队。
马哈迪政权岌岌可危
当时政府派遣不谙华文的行政人员担任华小高职,董教总担心此举会使华小变质,因此大力反对。董教总当时强调,该课题并非种族课题,“我们准备接受任何种族的老师,只要他拥有合格的华文资格”。
然而当时的教育部长安华坚持政府的政策,事件越演越烈,最后政府展开茅草行动,逮捕了119人,其中包括反对党领袖、公会领袖、社会活跃分子、原住民、圆丘工人、基督教工作者、伊斯兰教基本教义者,以及华教人士。
共有4为华教人士遭逮捕,他们是已故董总主席林晃升、教总主席沈慕羽、教总副主席庄迪君博士,以及当时身为华社研究中心主任的柯嘉逊。
第一次以《内安法令》对付华教人士
被扣留长达4454天的柯嘉逊表示,“茅草行动已经彻底暴露了《内安法令》为国阵的工具的虚伪”。
他认为,有关打压行动在华教184年的历史上拥有特别的意义,因为那是《内安法令》第一次用来对付两名华教最高机构的领导人,以及一位独中校长(庄迪君)。
柯嘉逊表示,茅草行动展开后,许多华团领袖也选择退缩,只有部分仍然站出来声援扣留者,茅草行动也标志着大马的民权运动开始走下坡。
“面对马哈迪的独裁职权,林晃升当时的领导是勇敢、具有原则的。我不认为在他之后的领袖有同样的素质。”
茅草行动加深华社不满
南方学院院长祝家华则认为,茅草行动只是加深了华社的不满。
“当时华社对许多政府政策都不满,这样的不满在茅草行动后达到高峰,这点可以从1990年大选的华社的投票行为中看出。”
民政党与马华在1990年的大选所获得的选票都比上一届大选来得少。
他认为,茅草行动对华教人士与1990年加入行动党,欲促成两线制,只是一项刺激,主要的因素还是因为中产阶级的兴起,以及社会教育程度的提高。
祝家华不认为茅草行动对当时的华教人士构成打击,“他们都是有风骨的人士,我不认为他们会受到茅草行动的阻吓”。
他也不认同目前的华教运动比起80年代已经走下坡,“现在的华团以及华基政党都强烈争取以母语教导数理科,同时华社也没有停止长期以来建设华文大学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