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战友把我给唤醒,不知为何,今天,我没像平日那样赖床许久才肯起身。
同时出发的队伍包括我在内5人,脚步轻松地往轻快铁站走去,站里没人候车,路边警察开始封路。
来到富都车站,看见了刚进城的朋友,大家对望微笑,打了一个招呼。
他俩去了麦当当,我三饶了茨厂街一圈,然后和他俩会合。
点了餐点,上了楼,此时餐厅二楼,只有我们。
用餐、聊天、说笑,话题离不开辨认街上的人谁是政治部警员,谁是战友,谁是路人。
分享成长故事打发时间,他俩当探子去,把周遭状况禀报于主要协调人。
阳光逐渐照亮大地,人潮开始出现,餐厅生意越来越好。
隔壁桌,怀疑是政治部警员,和敌人坐在一起,并不惧怕,因为别桌,都是自己人。
街上,旅客好奇问警方发生什么事,警察或许英文不好,比手划脚,鸡同鸭讲。
同从北马南下的朋友开始来到餐厅,大家相互给予彼此微笑,是鼓励,也是祝福。
集合时间接近,等待指令;来自老板选区的朋友平安入城。
在面子书发表最新状况
大家不断在面子书发表最新状况,担心手机没电,我们轮流充电。
离开餐厅,往另一家餐厅,不懂为何,集合地点都是餐厅。
和编排好的小组会面,听令于组长,我们在比平日冷清的茨厂街溜达。
街头街尾走一遍,在十字路口逗留,吃了驰名豆花。
看见其他大专辩论队的朋友,这次集会的辩手,历届和当代都有,可以来个街头辩。
解决三急,在公厕外等候队友,听见了响彻云霄的呐喊声。
没错,游行队伍开始接近我们的集合地,虽不懂他们从哪儿来。
接获组长指令,加入游行队伍,在路口和相识的朋友开始走在一起。
边走边呐喊口号,不知前后方情况如何,也不知游行队伍有多长。
偶尔离开队伍静观其变,然后再加入队伍继续前进。
相机那么多,却没人担心那些短片和照片会成为呈堂证据。
路上德士司机鸣笛助威
回到大路,困在路中央的德士司机没有生气,反而举起了拇指,按着车笛助威。
贴近交集路口,听闻游行队伍从各个方向往我们这里集合。
才集合成功,水炮车已经就位,然后开始喷射。
群众似乎不受影响,催泪弹只好上场加强火力。
第一次闻到催泪弹,感觉和吃寿司时候配搭的wassapi很像,呛,然后流泪。
陌生友族同胞递盐过来
陌生的友族同胞把盐递过来,也没查证是否是白粉,我们就往嘴里含,原来信任未必建立在相识的前提上,情况也因此好一点。
直升机不断盘旋于空中,尽可能把催泪弹的气体散播到各个角落。
我们时而退,时而进,吃了几次wasapi,但口号依然那么有力。
队伍被迫分散,手机传来一支队伍已在体育馆外,镇暴部队看似成功了,却没有。
天空开始下起雨,我们继续跟着大方向前进。
雨承载着洗涤肮脏任务
雨浇熄不了群众的热情,同时承载着洗涤肮脏制度的任务。
群众步步迈进,警察步步逼近。催泪弹又再发射,我们逃到医院外。
他们不罢休,继续发射,我们被逼退到医院停车场,雨越下越大。
湿滑的斜坡,爬着,我跌倒,后方的人顶住,前方的人拉住,这动作名字叫合作。
站在医院建筑物的屋檐下避雨,有的人雨伞开着,有的人雨衣穿着。
此时,穿着绿色手术袍的医护人员,拿着黄色毛巾,在楼上对我们欢呼。
我们以为他们不敢攻击医院,结果,他们比我们想象中疯狂。
这一次,一颗在我身前,一颗在我身后,仿佛满嘴wasapi,呛到~
想往后巷逃离,却被前方的人告知警察在前面等着。
我们无路可退,跑到中医院去,给在医院上班的朋友拨电问路。
问路之时,她的同事也帮口给建议,不能一起游行,却能一起参与,这些纳吉都不知道。
他们在医院大门外,我们担心被逮捕,我们选择进到医院里。
找到朋友口中的餐厅,正想进入之时,老板告知,餐厅结束营业。
苦苦哀求,老板可怜,我们一众二十几人获得避难处。
电话成为了现场直播的工具,传来警察进入医院逮捕群众。
她在担心,我们在安慰,我们也上网跟进最新消。
其他地方的队伍开始解散,警方开始离去,我们也宣告集会结束。
步行到时代广场吃晚餐,然后再去八打零认识新加坡来的朋友。
路途中,看见收队后的警察,在体育馆外休息。
车厢内原来也有人,和我们一样憎恨他们。
回到家里,感觉实在很多,上网看见的都是关于今天的故事。
感动的余温久散不去
深夜,感动的余温久久散不去~
今日,满心欢喜,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快乐的事。
国阵若不倒,我们必重来!
只是,我真的希望,不会有净选盟3.0的出现。
709,这个数字,从此之后多了一个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