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直遭到党内当权派边缘化的马华署理总会长蔡细历,首度公开承认民联正极力招揽他过档。
他揭露,对方也同时献议他的儿子——拉美士国会议员蔡智勇退出马华,一同过档到民联。
仍未对跳槽问题做决定
无论如何,这名在最近内阁改组中没有受委一官半职的前卫生部长表示,他迄今还未针对跳槽的问题,作出任何决定。
蔡细历是在本身的部落格,转载网络媒体《The Nut Graph》的访问时直言不讳,自他在2008年1月辞官以来,就有人多番献议他过档,惟他心里一再拒绝跳槽的想法。
“没错,现在有许多选项,而离开马华是其中一项。许多人曾私下与我会面,也有许多人要求我说服我儿子辞去国会议员一职以制造补选,尤其是柔佛州,这个长久以来都被公认为国阵堡垒的地区,那或许会是一个很好的试金石。”
但是,他拒绝透露哪个政党曾接触他,只表示选择非常有限。
至于哪个政党最吸引他,蔡细历说,“我想都大同小异。当今,除了公正党,就是行动党”。
党内直言批判不被接纳
虽然马华总会长翁诗杰一再否认排挤蔡细历,但是蔡细历却认为他在马华的角色已被削夺。身为政府政策监督局主任他必须直言批判,可惜却不被接纳。
“我愿意辞职。我的个性是,如果我无法将被授予的角色扮演好,我情愿,我也非常认真的考虑辞职求去。”
不会因为不高兴而跳槽
询及他什么时候会作出决定,蔡细历说,近来连串的补选使他继续与党同在,这也因为他对国阵的忠诚。
“这是我在过去20多年来奉献心力的政党。身为党的一员,当党需要我们贡献时,我就必须去做。在补选期间,我也扮演我的角色。如果我这样离开跳槽去,人家会认为我只是一个机会主义者。”
但是明显的,而他也承认,自己已走到十字路口。
“我不会因为不满或不高兴而跳槽,我也不认为我会这么做,除非我发觉已无具有意义的角色供我扮演,我才会跳槽。”
以下是蔡细历与《The Nut Graph》的问答录:
记:请告诉我们你身为贵党政府政策监督局主任所扮演的角色。
蔡:你可以说我所扮演的角色是非常有限。有限指的是,尽管身为第二大成员党的第二号人物,但我不担任任何政府职务。
身为政府政策监督局主任,我在首三个月非常投入的工作,之后我却发现,这对其他人造成困扰,甚至有人因此对我不表和善,他们认为我这么做是为了自己的议程,所以我想,如果社会喜欢这样,不要别人有批判精神,那么我就须接受我应该淡出的现实。
那么,现在该局的运作如何?
我必须承认该局在过去的四个月来并没有运作。
你愿意公开告诉这件事?
噢,当然可以,我甚至愿意辞职。我的个性是,如果我无法将被授予的角色扮演好,我情愿,我也非常认真的考虑辞职求去。
在你看来,该局是否有实在的功用?
如果人们能以开明的思维去接受,该局确实有它的角色和发挥空间。但问题是,当我一开口,人们都说你有个人议程。
所以问题在于,你在被党内人士观察。
是的,我不想用尽一生去对抗这种理解,那太无谓了。
除此之外,自中选为署理总会长之后,你觉得如何?
非常闲空。我只需要出席会长理事会及中委会会议。迄今,没有人向我咨询任何事情。
这让你有何感受?
我不感到沮丧何困扰。我觉得当人家委任你一个“没有角色的角色”时,你就做好“没有角色可演”的角色啦。
是否有限制加诸在你身上?
没有限制,但所有事都非常微妙。我举个例子:当政府决定在指定的经济领域征收双倍外劳人头税时,你不觉得这件事应该由政府政策监督局处理吗?结果会长理事会议决将它交给公共投诉局处理。我不会为了争取任务而与他们争执。
另一个案例是, 我和我的儿子(智勇)在收购大道的建议书上竭力协助,会长理事会也邀请智勇与会为理事会成员讲解。过后我在想,身为政策监督局主任,我应该会被委予此任研 拟建议书。结果不是,党最终指派其他人接手。所以在原则上,我并无法执行为民请愿的工作,如果人家以非常狡黠及聪明的方法多方阻拦,以便我无法正常的执行 任务,那就让它去吧。
由于所发生的种种事故,网上传言你将离开马华。
现有许多选项,而离开马华是其中一个,这的确是事实,许多人在私下与我会面,也有许多人要我说服我的儿子辞去国会议员以制造一场补选,尤其是柔佛州,这个长久以来都被公认为国阵堡垒的地区,那或许会是一个很好的试金石。
你对这些建议有何反应?
我加入马华接近25年,我必须深思熟虑才能作最终的决定。至于我的儿子,我永远让他自行做主,因为有人告诉他,无论他如何勤政爱民,在来届大选都可能不获点名。
如果你选择离开,你会选择加入哪个政党?
我还没有认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但选择其实并不多。
哪一个政党最吸引你?
我想都大同小异。当今,除了公正党,就是行动党。
如果你退党,会有多少人会跟随你的脚步?
不同人有不同想法。有人认为你不该带着一大票人离去。人们相信有些人会想要离去,而有些人会继续留下来以破坏党的机关。你明白政党政治的游戏规律吗?你一旦离开党,你在党内的影响将消失贻尽,所以你必须让一些人继续留守后方,那么当你到那里时才能有一息相连。
这项献议提出多久了?
噢,很久了,在光碟事件及我获选为署理总会长之后,都有人接触我,近来更甚。
为何近来更甚?
或许他们认为我会因为不满而跳槽。然而,我绝不会因为不满或不高兴而跳槽,我也不认为我会这么做,除非我发觉已无具有意义的角色供我扮演,我才会跳槽。
那已经发生了吗?
我可以看到已经逐渐成型。
所以你会继续等它到达一定的顶限?
那是一个任何人所能忍耐的极限。
现在已到什么程度?
我不知道,它不像世卫组织的传染病扩散指标,有第一级到第六级。
你说有反对党接触你?
是的,的确。
你能告诉我们是谁吗?
不,我不会指名道姓,那是在彼此互信的原则下进行的。人们都知道我是守诺及绝不出卖人。
你对此事非常公开,你是否想传达某些信息?
我一向都这么坦荡,处理个人生活也如此。
连总会长也知道你可能会离开马华?
我不知道。
你和他关系如何?
我们有“开会”的关系,工作上的关系,仅此而已。我们的讨论建立在“需要”的基础上,在会议上我也只在需要时才作声,我不是善于阿谀奉承的人,主动讨好及涂脂抹粉不是我的个性。不,我不在行。
你何时会对是否退党作出决定?
当时机合适。
有什么必须的因素?
噢,太多了。其中一个是,如果我感觉到自己已无法为党作出有意义的贡献时,为何我还要枯坐暖席?
但是就目前看来,你已是在枯坐暖席了。
那是因为在补选期间我必些扮演某些角色。身为党的一员,当党需要我们贡献时,我就必须去做。过去有那么多场补选,如果我跳槽,人家会认为我只是一个机会主义者。
那么,那会在本南地补选协助国阵.....
应该这么说,如果有补选,我至少不该做任何滋扰国阵的事。
听起来,你仍然忠于国阵,却有意过户另一边。
确实有人献议我跳槽,我不会否认,因为在不久的将来,事情将会浮上台面。
所以你在考量....
这是我在过去20多年来奉献心力的政党,就像是一个婚姻,有些婚姻无法维持25年。自1985开始,我已是峇株巴辖的区会主席。
你会为了没有可扮演的角色而离开马华及国阵?
当你来到一个十字路口,你必须决定向左走、向右走,或者趋直向前。
你若有退党的决定,是纯粹因你个人或与国阵有关?
那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能有多少斤两?也许在党和国阵里面,有人会说“终于打发这个眼中钉”。他们可能认为我是一个包袱,正如某些马华中人所想的。去年党选后,一个名为马华廉正监督小组的组织就曾在我中选后,力促我下台了。
如果你选择离开,是否表示你认为自己在别处能以更有效身份职位继续服务社会呢?
我从1980年起一路走来都是一名政治工作者,至今我依然热衷于服务。如果我无法找到有意义的角色,我便得另行寻找不同的平台,就这么简单。
不是因为你被边缘化?
不。当我胜选重回党的政治舞台,我从未说过我要当部长,那只是中文报章的炒作。我只说无论我在名单内与否,我要总会长坦诚相告,因为我向来坦诚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