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党和执政,是两码子不同的事。前者是政客的政治平台。政客要执政,还得经过大选和人民的考验,这些政客才可被选为人民代理。因此,政党少,政客素质低,人民可委托的代理少,发言空间萎缩,对公民社会来说不是好事。
政党分工
在大马华社,我们有商团,我们有工人。两者利益是起冲突的。民主行动党和左派联盟走在一起;马华/民政则可利用累计数十年的优势,继续以资本力量改造社会。欧洲工业发展史证明,社会先通过资本力量的改革,才进一步发展教育和人权。中国的社会主义发展,也先从资本市场开始。这点,我肯定国阵对大马的发展贡献。
先有资本,才有人权
Capital = draw in labor, land, resource => entrepreneurship and market
资本投资,推动土地发展,卷入劳工和资源,形成工业革命。工业革命将会改善教育,主要推动力来自于资本家,要求更精细的分工。大马的教育基础,也是为资本市场而准备的。随着时间流逝,大部分人民已受过基础教育,教育启发思维,因此,这些劳工才开始谈公平、自由、平等和人权等(Fukuyama 1992, the End of History)。
然而,资本为利益所趋,存在根本劣性。因此,社会需要左派声音,为社会中低阶级的大部分人民发言。因此,公民要认清楚,何者代表人民利益,何者代表国家发展的动力,才可从根本性解决问题。
马华的理念与结构性问题
作为资本政客,马华拥有以上五大脉络。这个商人利益集团,目前的最大问题是,市场的结构性问题(institutional framework)。随着民联上台,国家有半边天的市场资讯与资源全落在对方手中,马华不再拥有优势。它的可能出路,即打破现有的市场结构性问题,制造商业公平竞争,让每位商家,都有公平的进场机会(market entry)。否则,党员将离开马华,到民联做生意了。
因此,马华党领袖需要良好施政,让市场资讯流通,打破职场和教育固打,培养更精细的劳力分工,致力让企业和大学挂钩。所有政策制定,应以新自由主义为理念,并以成本和收益为计算,让资本市场有效运作。同时,趁中国崛起之际,马华可凭借着语言优势,带领其它种族到大陆和商家与金融业打交道,为大马带来更多资本。在全球化的世界里,马华可斗争的课题还有很多。大家动动脑筋,又是一条出路。
政党各司其职,创新大马局面
马华向右走,和民联方向不同,更不会阻挡民联的民主大事,这点公正党支持分子可放心。同时,我更期望大家可分辨清楚,政党、立法、行政、司法,是有分别的。政/经活动也应分开进行。民联尚未能做到这点,这和国阵没分别。政治失焦,还是目前的最大问题。政党之间没有政策出台,反而是以个人政治为中心。大马政局到目前来说,还是新瓶旧酒。
国阵消毁=寡头政治崛起
目前,各党派的“社会菁英”无论在报章、网络上都垄断诠释,造成人民精神困扰。实际上,我们要看到的是,政党之间的良性竞争,精彩的辩论。要打破垄断的局面,人民需要一个实力齐鼓相当的反对党。相反的,如果国阵今天解散,马华的政治资本家/利益追随者不会就此打住。他们将寻找机会窗口进入民联,消磨了机制内,为人民争取权益的左派声音。一切,又回到从前。所有问题都在制度里静悄悄地协商解决,人民根本没有参与的机会。
总结
总的来说,政党应有政策性的蓝海策略,把箭头指向未来,而非政治敌人,为大马政局打开新局面。文明社会中应有异中求同的兼容性,并尊重个体之间的不同(Pluralism);而非你死我活的排他性。笔者抗议政党之间恶性竞争,造成人民的困扰。
最后,读了张景云老师的一句话,我感触良深,希望可借此提醒政党/社会菁英,别忘了历史正在批判我们。
“华社本身的社会文化上的痼疾。今天的华人社会,无论是政党或社团,或零散的公民社会和个人,可用一些关键词来描述,委婉一点可说表态文化,温度调高一点可说是一犬吠影、百犬吠声,说得更不客气也可说是群众(疯狂)心态(mob mentality)、社会性的白色恐怖、革命和斗争——是对人的斗争,比如阶级斗争,而非为某种理念而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