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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丝带运动文章系列(九)

作者:黄业华(隆雪华堂民权委员会委员)

隆雪华堂民权委员会、隆雪华青、独立新闻中心、人民之声和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在日前举办了 “ 审思民主黑暗期,平反历史正义时 ”论坛 [点击此处以观赏讲座短片] 。 星洲日报11月9日报导该则新闻,刊登于大都会增版第八页,标题为“林冠英:2020年迈向先进国 内安令应废除”。对联办论坛的5个团体一字不提,这5个团体恰恰是张晓卿收购星洲后联署抗议的47个团体之其5。星洲日报11月10日大都会增版第3页有同一活动的新闻,“林冠英:成先进国后 2020年是否废内安令?”,这篇新闻说明联办的四个团体名称,把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错写成“自由撰稿人联盟”,并漏写了独立新闻中心(CIJ)。

阳奉阴违、隐瞒读者

据悉,主办单位在活动前已把通告发给各家报章,活动当天的幻灯片也显示五个主办单位的名称,星洲日报砍掉“维护媒体独立”六字,把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写成“自由撰稿人联盟”,显然是刻意为撰稿人联盟上装易容,不让读者认出斯人是谁。撰稿人联盟曾多次针对国内媒体自由课题,寄发文告给星洲日报,除了两次联署行动外,星洲日报从来不刊登撰稿人联盟的新闻。5年前撰稿人联盟旗帜鲜明地批评马华和星洲联手收购南洋报业集团,意图垄断中文报业市场。这个在星洲高层眼中“反星洲”的组织,能够封杀就封杀,不能封杀的时候就为其“易容”,不让读者知道五年来撰稿人联盟没有消失,对国内媒体课题健言如昔,不让读者从这个组织牵引出528反收购、反垄断、批星洲、罢写四大报的记忆。

张晓卿要“确保编务中立、不做一言传声筒,鼓励不同声音的激荡”的铮铮之言,再一次被证否。星洲日报言论版作者琼琼说:“让我们给张晓卿时间,来证明给华社看,一位拥有办报精神的人会让南洋报业起死回生”。张晓卿无法实现自己秉持的办报精神,这种说一套做一套,阳奉阴违、隐瞒事实、欺骗读者的办报精神,如果能让南洋起死回生,也是华社的悲哀。

虚伪的叶宁 没格的报纸

叶宁(左图)在“忧虑可理解,论断太过早”一文中批评非政府组织和华团领袖欺软怕硬,批评华文报,但不敢批评当权者。“审思民主黑暗期,平反历史正义时”论坛彻底曝露了叶宁虚伪的一面。茅草行动时期三家报章,《星报》、《星洲日报》及《祖国报》被吊销出版准证。公民社会在19年后并没有忘记,在论坛上继续批判和反思那段民主黑暗时期,国阵政府对社会运动和媒体的镇压。

当公民社会实现叶宁对非政府组织的期盼的时候,请问星洲、光明两家报纸做了什么?除了偶尔吐露当年星洲停刊的凄风惨雨状况外,两大报难道不能每年制作茅草行动特辑,纪念暴政对媒体的摧残,呼唤一个没有压制媒体恶法,媒体可以怀抱理想的时代吗?

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在11月10发表“维护《周末邮报》出版权利,公众阅读品味不必部长决定”文告,批评政府吊销《周末邮报》出版准证。隔天《太阳报》大篇幅报导这则文告,维护同业的立场非常鲜明,可是四大报领头羊《星洲日报》却一字不见。检视张晓卿手中两报的恶迹劣行,“从一个人的过去可以了解他的现在,从他的现在可以预测他的未来。”,我们为什么要给没格的报纸机会?

媒体黑暗期 边缘的边缘

我们现在要审思的,不仅仅是过去的民主黑暗期,还有现在的媒体黑暗期。全国第一大中文报对猪农的悲号漫画视若无睹,在校长贪污课题上明显偏袒校长,当年参与反收购、反垄断的华团的文告被边缘化到地方版的边缘地带,并封杀所有批评者的声音。如果华团领袖认为被媒体边缘化还不算黑暗,如果我们还认为公民社会还是位于镁光的中心,而不是被逼到了墙角,我大概能估计地狱离我们还有多远。

请不要再对大一统的中文媒体有任何幻想。媒体帝国越是庞大,其所需顾及的利益范围也同步扩大。从前,星洲只须顾及当权者和张晓卿的利益,对政府具威胁的课题,对张晓卿的伐木业有冲击的批评都会被消音;现在却连贪污校长这些微小的利益单位都要顾及。当张晓卿的企业越趋多元,媒体帝国扩及全球的时候,这个媒体帝国是不是要顾及张晓卿的国际企业伙伴?是不是要顾及地方政权,如中共、民进党、香港特首等的利益?当企业伙伴摇个电话要张晓卿抽掉他的竞争对手的新闻,当两岸三地的首长摇个电话给要张晓卿抽掉不利他的新闻,整个媒体帝国一起粉饰太平,请努力想像,横空万里的铁幕之下,会有光明的存在吗?建构集体说谎的世界中文媒体网络,对中文世界的读者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公民社会,尤其是华团,必须非常清楚现在的状况。今天星洲媒体帝国可以封杀颜清文(左图),它日也可以封杀黄汉良、林源德、林玉唐、叶新田、王超群。今天星洲媒体帝国可以封杀一个公民团体,他日也可以封杀千个百个公民团体。今天只要我们对少数被封杀的个人或团体冷眼旁观,以后我们都可能面对同样的困境。

公民维护自己权益的最好方法就是积极捍卫其他公民的权益。公民社会是一个命运共同体,每一个公民之间都有相互的责任承担。孤立的公民或团体被打压,全体公民都有义务声讨施压者,因为这攸关公民社会自由权利的缺失。

媒体帝国封杀异议者的声音,令向来通过媒体宣传的社团领袖沉默屈从,我认为这种依赖媒体的态度应该被广大的民众批判,这种寄生关系本质上与暴政共犯并无分别。如果星洲媒体帝国访问上述几位华团领袖,他们能够回答:“封杀颜清文就是封杀我,我拒绝受访”,共同肩负社会不义的十字架,必然会唤起整个社会埋藏许久的正义感和良知。

“媒体依赖说”的论述应该彻底被批判和解构。我们没有必要紧紧抱住张晓卿的大腿向他磕头要求报导新闻,不要忘记,公民社会需要媒体的同时,媒体也需要公民社会,这种互利关系是双方共同协议维持的。报纸需要社会新闻来增加可读性,须要评论文章针砭时事回应世局,须要社团活动来丰富新闻内容;也须要意见领袖的言论与最新课题做意见交锋。换个角度来思考,媒体为什么不向所有公民磕头要求新闻?星洲媒体帝国挟着数十万读者的光圈引来广告商的青睐,数十万的读者被绑架、被干捞、被化约成数字摆在会议室的幻灯片中向广告商吸金,为什么我们要置自己在被利用、完全被动的位置上?中文报的读者应该化被动为主动,脱离被绑架的状态,毅然在星洲媒体帝国的城郭下举旗宣战:“我们有使用媒体的绝对权利(absolute rights to access media)!”

因此,公民社会不只要懂得向国家说“不”,也要学会对媒体霸权说“不”。只要所有公民和社团领袖上下一心站在孤立无援的受害者一方,与不义的星洲媒体帝国断袖绝交、顽抗到底,我们才能在铁幕下的黯黑路径上“风雨同舟,迈向公民社会”。

(编按:为揭露官商垄断媒体之恶果,维护媒体独立撰稿人联盟(WAMI)邀请老中青三代评论人撰写系列文章。本系列文章同步刊登于《当今大马》、《独立新闻在线》、《黄丝带》及各大中文网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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