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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华基执政党没有人才,那肯定会捅个黄蜂窝。但人才是否用得其所,却是另一回事。普罗大众光从媒体的报导来评估大官的素质,恐怕难免会被它所误导,毕竟它们也有自己的隐议程:有的是活脱脱的政党喉舌;有的却是披上正义外衣的“造王者”,通过舆论的掌控,企图操弄党政领袖的起落。

然而,再权威的媒体,再高超的涂脂抹粉,只能营造个别政客形象于一时,却掩不住他们在特定事件上所显露出来的本质。譬如,天天上报的政客,尽管活动与谈话的报导洋洋洒洒,可他部门辖下的公务,却是状况百出,丝亳拿不出办法。在媒体镜头前,他即便是义正词严,矢要严办屡犯偏差的属下云云,可从来就是空雷不雨。

他信誓旦旦的言论,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场面话,绝不能当真。或许有人会以他是华裔正副部长为由来为他开脱。其实,洞悉其心计,你不难明白在媒体聚焦的背后,他实犯不着为了这些民怨个案而向公务员开铡,因而得罪属下官员,使自己日后在部门内办事困难、举步维艰。这种既要讨好公务员,又想在本族社会里嬴得掌声的政客,乃典型的“两面讨好的务虚型”。

高级公务员型

另一种则是“高级公务员型”。在政治上,他没有真知灼见,故不可能以言论见著;但在党、政两方,却深谙经营之道,以其飘忽不定的立场为立场,另加温柔敦厚的逢迎阿谀,自不愁在官场里吃不开。

这类典型的政客平日擅于发布部门的消息数据,当起部门的常务秘书长、总监或发言人,倒还称职。可他在媒体的聚焦外,却绝不会牵头带动部门的改革,因为他永远是一众公务员心目中以下属之见为己见的首长。他会以他的逢迎术换来充沛的资源来为他在党内“布桩”(俗称豢养喽罗)。尽管瞧他身段柔软,可他往往是党内纷争的折衷受惠者。

夫人路线型

第三种典型乃“夫人路线型”。顾名思义,这可需要动员夫人上阵。换句话说,当官的为夫者,须以自己妻子的交际手腕,为其在一众官太太的圈子里开拓人脉,以期能够间接影响她们各自的丈夫,了遂己愿。

这种典型不容低估,因为官夫人的社交场所,往往才是政治游说的平台。举凡深谙此道者,均会挖空心思在官夫人的活动上插一脚,以作为切入口。因此,官场上好一些强劲的“夫妻档”,都会把时间精力,乃至资源,投资在“夫人政治”上,以期能起“保官晋爵”的护航作用。

大小通吃型

第四种典型是“大小通吃型”。乍听,似有侮辱官箴之嫌,但事实上当事人并不以自已的贪婪广为人知为忤。这种政客把部门年度预算中的买办和建设项目,看成是自己生财的工具。他标明价码、列明仲介,欢迎各路商贾洽谈,俨然是一派在商言商的架势。

即便他贪婪成性,令一些商人屡吃暗亏,可他手中的权柄和项目资源,毕竟还是一众商贾为之垂涎的,因此他不怕没有人在膝前承欢。而人脉与财脉始终还是他在官场的经营要目。如果有人因而对他指指点点,多加议论,他就会两眼一翻,理直气壮的说:

“这圈子谁不这么做?即使你自恃清廉持正,可你在民众的心目中,也不会显得清高!”言下之意,贪腐倒成了官场的“必需之恶”了。

言行对立型

与这典型相映成趣的是“言行对立型”。这跟单纯的言行不一不尽相同。它令人叹为观止的是这类政客在言论中所抨击的,恰好是他所身体力行的。如果光从他的言论来衡量他的从政风格,你肯定会给他骗倒。然而一经审核其行为举措,你不得不对他敢在玻璃屋里扔石头的勇气折服。

信手拈来,实例不胜枚举。譬如,道德败坏者竟然也敢亲上火线,直挑敌党领袖的道德缺失;人前狠批种族霸权者,似乎忘了自己曾经为它讴歌、辩护;口口声声高嚷团结整合者,所鞭撻的倾轧分化现象也正是自己所犯的。

我罗列这林林总总,其实志不在为官场拆污烂、揭疮疤,而是打从心里为民众叫屈、为华社叫苦。综观这些官场典型,我们实不敢奢望人民的福祉在这类官老爷的心中尚存几许斤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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