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我原本对你的那一点印象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只限昨天微不足道的那一件小事;来龙去脉的事发缘由我不但说不准,我连你的名字都直到现在其实也还记不牢。
可是今晚的夜报你是头版的主角,相隔南中国海的每一个马来西亚人开始认识了你:你被扣押,你被审问,你被同声一哭。我那时匆匆忙忙路过还不完全知道发生什么事,直到连线上网读到《 当今大马 》的那则新闻,我不得不说我很难过。
我不知道这间中出现怎样的变化他们怎样追问了你而你怎样一一回应,这些对我来说全不是问题。即便你确实犯下了一匹布长或者n匹布长的失误,甚至一基宫的错误,没有人可以要你选择这样的方式交待。
你不用交待,你真的不必如此交待,或者被交待,何况是这样被交待。他们还说,你原订明日注册结婚,原本高高兴兴的喜事,谁也不能明白不能相信,现在一下子怎么成为两家的悲伤两岸的羞愧?
《当今》上你最后被拍的那两张照片,是那样让扑朔迷离那样充满蹊跷。衣服是整整齐齐的,深色的外衣白色的裤子,我看不到你的脸只见着你的双手,想象你三十岁的帅气三十岁的力气。
7月16日下午一点你被发现安静地躺在那里,像躺在舒适的一张床,你动也不动再也没有一如从前翻来覆去。我后来凝视网站上的你的样子,睡得很甜很香,大概累坏了,我应该没看错,你的皮鞋还没脱呢。
就是这一身打扮,你昨天大步走入了那扇大门。你的律师还说,当时你看来神情愉快,“并有决心面对盘问,并未显示出任何焦虑的情况”。言犹在耳,你下午的决心成为一个国家的集体焦虑。
这些年来媒体的镁光灯下前面做戏的人很多。我不能确定谁是真心关心你的现在和你未来的妻,我只希望想 见你多一面 的她今后能好好保重她自己。
星期四的傍晚下班到家我早上五点就醒了清晨七点半开始工作了一整天原先很累想要提前休息。吃过晚饭,想起你的1979-2009,如太阳下上之前的灿烂,如那一粒奇异果的金黄,想给你写一篇文章念想你短暂的一生:
今晚的夜报你是主角,百年后的今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