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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风的〈 分道与扬镳――解读郑云城的政治诗 〉,根本的重点本来不是分道不是扬镳,甚至不是郑云城,而是政治诗。但是,陈雪风解读之下,诗人反而成为主角。那么,陈雪风是在解读郑云城的人,或是郑云城的政治诗?

这一点,恐怕陈雪风自己也说不准。所以他一方面说“作为一个诗人,在有权选择站在那一方”,另一方面又说“他还必须认清和避免玷污缪斯,即他的创作,应该是诗,而不是别的东西,除非他不以一个诗人在表现”。

这个“别的东西”是什么?

然则,什么是陈雪风笔下口口声声的“别的东西”?为何这所谓“别的东西”会如此玷污缪斯?而且一旦郑云城不以“一个诗人”在表现他的创作,他就不会玷污缪斯?

按照陈雪风这个不可思议的逻辑,是否意味“我们大便必须认清和避免玷污马桶,即我们的如厕,应该是大便,而不是别的东西,除非他不是在以一个人表现他的大便”?

和玷污缪斯并无绝对关系

诗如大便,缪斯则是马桶;大便的时候,不全是粪,往往还有别的东西,诗也一样。如果大便时候别的东西不一定会玷污马桶,为何政治诗加入了别的东西就玷污了缪斯?

这个比喻不很贴切,用意只在示范别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东西,和玷污缪斯没有绝对的关系。陈雪风当然不以为然,陈雪风跟着说明了他的“别的东西”是这么一回事:

郑云城不过将鼻子拟人化

“创作政治诗,允许诗人通过讽刺的语言,夸大对象的恶行和丑陋的面目,但不能变异为虚拟和莫须有的罪责和陷害。”他因此抨击郑云城“很无聊地以叶新田的鼻子,作为污垢的对象。既以它与沈老的病逝相比,又嘲弄它的突出和粗大”。

对比郑云城描绘的“沈慕羽走进了历史/叶新田的鼻子走到了未来”,陈雪风则认为“叶新田在新纪元学院争端的整个过程,表现的姿态,绝不是什么花猫或耗子。他是迎风屹立的树,坚定而泰然”。

陈雪风却把叶新田拟物化

不论我们对叶新田的鼻子或者叶新田是迎风屹立的树,是否感到兴趣;读者应该从中清楚看出,郑云城采用的语言,不过是把鼻子拟人化;而陈雪风刚好相反的,把叶新田拟物化。

倘若陈雪风可以把人降格为物,为何郑云城不可把鼻子升级化人?陈雪风似乎并不理会,他一再批评“在郑云城的政治诗里,他一概把异议者称为文棍。可是,他自己呢?又是什么东西?”

是不是东西,无关分道扬镳

郑云城是什么东西,或者不是什么东西,和郑云城判断“ 历史和未来分道扬镳 ”没有绝对的关联;即便“诗走到了应与郑云城分道扬镳的时候了”,也不代表郑云城也需要和诗分道扬镳。

这个浅显的道理,就像你可以绮恋的经典对白:你可以不爱我,不可以阻止我爱你。陈雪风尽管继续陈述“诗走到了应与郑云城分道扬镳的时候了”x3,我要补充,一切都附带条件:

“诗走到了应与郑云城分道扬镳的时候了”,只要郑云城坚决地不和诗分手,陈雪风有能怎么样:开除郑云城的政治诗人资格吗?陈雪风,“你糊涂,可以,但请别把读者弄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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