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新纪元学院院长柯嘉逊在任期即将届满之前,因为续聘问题谈不拢,而与董总新纪元学院理事会,展开公开的争执之后,时评家及诗人郑云城遂在“当今大马”网站发表一系列的政治诗,站在新纪元学院争端的一方,对董总进行密集的攻击。我后知后觉,至今始有机会拜读,是在抱憾。
政治诗,很难写。更是少人敢尝试的写作形式。
任何社会的争端,谁都有权选择站在哪一方来关切和议论。但作为一个诗人,在有权选择站在那一方后,他还必须认清和避免玷污缪斯,即他的创作,应该是诗,而不是别的东西,除非他不以一个诗人在表现。
郑云城的这一系列文字,就我看(到),应该是以《历史和未来,分道扬镳》启始。
不错,当社会发生某些争端与纠纷的时候,问题的纠缠和演变过程,一定有一定的人群,同道或是别的一些相关的东西,会随之发生分化:即分道与扬镳。
换句话说,就是一般关心华教发展的百姓,在担心阵营里发生分裂,华教工作者很可能一分为二,从而削弱了原先辛苦凝集起来的团结力量。此外,也有人在忧虑:共识已在淡化的左翼分子,亦会一分为二,甚至有者会化友为敌。
诗人郑云城确实有他敏锐的思维,从新纪元学院争端中,想到历史和未来,分道与扬镳,其实,没有新纪元学院的争端,历史和未来,也终于会分道扬镳的。
不过,问题严重的是郑云城的思维和认识存在了误差。首先是在新纪元学院争端中,只瞪着眼睛,看到叶新田和柯嘉逊两个人而已。如果他稍微能用头脑思考一下,他就断然不会把手中的笔当成法官手上的木槌。
一槌下去,就试图要把栽赃和诬蔑,槌成判词和真理。
创作政治诗,允许诗人通过讽刺的语言,夸大对象的恶行和丑陋的面目,但不能变异为虚拟和莫须有的罪责和陷害。
但很不幸的,郑云城一开始,却忘了他的洁癖而竟与屎粪为伍。
比如他很无聊地以叶新田的鼻子,作为污垢的对象。既以它与沈老的病逝相比,又嘲弄它的突出和粗大。
“鼻子走到了未来”在诗里,除了我说的上述的含义,是没有别的寓意的。
因为,叶新田在新纪元学院争端的整个过程,表现的姿态,绝不是什么花猫或耗子。他是迎风屹立的树,坚定而泰然。
如果郑云城要以“鼻子走到了未来”来暗示:有黑手牵着叶新田的鼻子,那真是白日里在说鬼话。
至于说“旧院长向学生告别进了历史/新院长向主席报到背向学生走到了未来”,更是露骨的小动作。这样的诗句,我相信除了诗人本身感到很爽快与很得意外,读者是不会认同的。
丑化一个无辜者的新院长,我真想不通郑云城何其忍心?
(二)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这是我们华人的谚语。那么,怀着错误的思维和观念,甚至是邪恶的心念,作为言论和行动的依据者,则必定要步步走向自辱和幻灭。
从《历史和未来分道扬镳》开始,我们看到了郑云城居心叵测地写他的一系列政治诗。因此无论他如何用心地编派,诸如华教内战和什么什么的篇,以及什么什么的传,花絮、现况和权术,以至于华教的终结者,等等,好像它有干净与明洁的语言,但金玉其外,污秽其内,除了骂、中伤、栽赃与诬蔑,实在没有什么可言。
比如他的《华教内战》(花絮篇)和(外传),那是些什么东西。他写道:
“把沼泽摆平的挑战真有意思
那志在必得的承包商眼里发光
天空,请借用一下
(万家灯火安静地等待黑夜扩张才见光明)
以前,我以为郑云城敢言,有些儿英雄气概,但读他这系列的政治诗,却大掉眼睛。他除了歪曲事实,中伤谩骂人,表现得毫不留情或思考外,其余的,却十分的外强中干,好像把话说得越模糊,难以理解,越得意。
写政治诗如果只能把一项秘密不可告人的阴谋,说得更加不可捉摸,还不如去街头摆摊,为人算命解吉凶。
当然,对于造谣,无事生非的人云亦云,郑云城最多只能说“承包商志在必得”,至于眼里发光,那是谁也不能说个清楚的事。然而,这在郑云城的政治诗里,它却是罪恶千真万确的指证。
啊!郑云城,你既知“志在必得”而又看到眼里在发光,还需要卖关子吗?
你糊涂,可以,但请别把读者弄糊涂。
你的投机倒把,已经不是什么阴谋,而是没光着身子那样在摆卖着。说得清楚点,不是很好吗?
不过,你虽然鬼鬼祟祟,但我看出,你在括号内的话,实在没说明什么事情,而只在点出两个人的姓名。写诗,是这么样的玩艺儿吗?
(三)
写政治诗缺欠深刻的思想,敏锐的洞察力,与公正无私的胸怀,以提出有信服力的判断,那么,不可避免地便会写出一堆损人的污语与乏味的东西。
同样的弊端,也会使政治诗沦为毫无意义的揭人隐私而已。
写政治诗须有无私的情怀,群体倾向的爱憎,要有明确的大是大非的思想意识,而不是鼠眼于个人的琐碎恩怨。
而郑云城在说的是什么?
“难得高位和自己的名字绑定
就需要体现它的价值
因此,他毫不犹豫受邀
参与一项远洋拯救行动
为一个跨国企业上特别电视节目
为保健品吃死几个人
进行媒体消毒工作,
然后,认领一笔不含糊的酬劳。
……”
这是在向读者告密吗?
可是具体的内容呢?
还是诗人黑白说了就算。
如果不敢说出真相,只能吞吞吐吐,何必急着做秀?
在郑云城的政治诗里,他一概把异议者称为文棍。可是,他自己呢?又是什么东西?
(四)
总结一句说,郑云城的系列新纪元学院争端的政治诗,全是在找叶新田的渣子,为的是毒骂叶新田而写的罪状。我们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比如华教内斗、内战、或华教终结的真相或秘密。
它的内容是空洞无物的郑云城的政治诗,我们看不到华教内战的具体情况与问题。当然,华教更没有什么终结,只要我们的华人还能自认是华人,那么,华教就必会存在。
华教在华人的生活里是没有所谓终结的。郑云城的华教终结者的内外传,所说的都是空话。
但我们从这系列诗中,却看到诗走到了应与郑云城分道扬镳的时候了。